蒼翟震怒,危難關頭安寧產子(1 / 3)

昀若意識到什麼,在那一瞬間也有些慌了手腳,可能……可能要生了?瞧見安寧因為忍痛而糾結在一起的臉,忙喊道,“快,快來人!”

昀若雖然活了這麼久,但是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他又怎能不慌呢?更何況,眼前的女人還是寧兒!

昀若沒做多想,在叫出這句話之時,就已經將安寧打橫抱起,那高高隆起的肚子,被安寧的雙手圈住,她似乎是要不顧一切的保護著肚中的小家夥一般。

昭陽殿中的人聽到動靜,茵茵,銅爵,以及飛翩碧珠夫妻,立即朝著這邊跑來,看到抱著安寧的昀若,心中一驚,頓時明白了什麼,皆是讓開了一條道。

“姐姐……”碧珠看到安寧緊皺著的眉峰,心中不僅浮出一絲擔憂,她雖是丫鬟出身,但是,對於生孩子這種事情,卻是極其陌生的,她聽聞女人生孩子很痛,同時也是危險的,心中更是不安了起來。

“別擔心,這小家夥要出來了而已。”安寧扯了扯嘴角,努力讓臉上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以安碧珠的心,要知道,碧珠現在可是有孕在身,萬不能情緒波動。

安寧雖然表現出一幅輕鬆的姿態,但是,沒有誰比她自己心裏更加清楚,她此刻的緊張,前一世臨死前的一幕幕,在她的腦海中不斷的閃現。

她所在意的不是自己的痛,而是孩子的安危,前世的事情,終究在她的心裏造成了陰影,那個孩子……

陣痛再一次襲來,安寧緊咬著唇,強忍著,手扶著隆起的肚子,在心中暗自低喃,“小家夥啊小家夥,你這般迫不及待,可要平平安安的讓娘親見到你啊!”

隻要能夠讓這小家夥,安穩的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她便是受再多的痛,她也能夠忍下去!

努力將腦海中臨死前的那一幕揮開,安寧發現自己已經被他們送到了房間裏,房間裏,滿室的慌亂,慌亂之中,卻是帶著有條不紊的節奏。

猛地,安寧想到什麼,朝著銅爵吩咐道,“王爺呢?去喚王爺!”

今日一早,蒼翟出了門,臨出門前,他還抱著她和肚中的孩子說了好一會兒的話,若不是有要事在身,他怕是根本都不願和他們母子分開,想到蒼翟對她和肚中這小家夥的愛護,安寧的眼神更是溫和,好似陣痛也沒有方才那麼難以忍受。

銅爵回過神來,忙轉身出了房間……

產婆和她的兩個幫手很快的便到了昭陽殿,這個產婆,是整個昌都城最好的,早在一月前,就被接到了皇宮,專門等待著為安寧接生,此刻匆匆趕到,一進了門便利落的安排著昭陽殿中的丫鬟忙上忙下,很快的,在產婆的指揮下,各方都順利的進行著。

產婆一邊安撫著安寧,看到站了一屋子的男女,眉毛不由得皺了皺,“你們都出去吧,尤其是男人,這裏是產房,你們可待不得。”

幾個人可不管那些習俗,此時他們的心,都在安寧的安危上,見不得產房的血光又如何?他們壓根兒就不在意。

幾個人都沒有動作,依舊站在那裏,那產婆眉心皺得更深,“各位爺,你們在這兒,是要影響產婦的,若是因此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讓碧珠留下來當幫手。”飛翩開口,若他們當真影響了小姐生產,那後果,絕對不是他們想看到的,但是,他身為小姐的侍衛,自然要為小姐的安危著想,碧珠對小姐的在意,他是知道的,有碧珠在裏麵照看著,他也放心一些。

產婆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隨即便回到安寧的身旁。

昀若,飛翩,兩個男人以及茵茵出了房間,房間裏,安寧因為陣痛的呼喊,一聲高過一聲,可幾個人隻有在外麵幹著急著,什麼都做不了……

裘公子的府上。

自從墨家一夜之間化為灰燼之後,墨家消失,就連詹家的各個產業,也陸續傳來不好的消息,據說,詹家成向三大望門之首的鳳家求助,得到的隻是無情的回絕。

僅僅是在短短的時間內,詹家就有幾分搖搖欲墜的趨勢,這幾乎是震驚了整個昌都城,要知道,三大望門每一家的根基,都是有幾百年的沉澱,怎麼會說出問題就出了問題?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怕是在稍早之前,詹家的產業,就已經出問題了。

但和詹家相反的,裘公子卻如日中天,裘公子積極地奔走在昌都城內,成為各個商人的座上賓,無一不將他奉為財神,昌都城的坊間,甚至有傳聞說,詹家產業上所遭受到的打擊,就是裘公子在一手操控。

但至於具體是什麼樣的情況,僅僅是將這件事情當做是茶餘飯後的話題的老百姓們,卻是無從知曉,可是,沒有人比蒼翟和當事人裘公子更加明白這其中的糾葛與緣由了。

裘府的書房內,僅僅隻有三個人,主位上,蒼翟手中端著茶杯,淺淺的抿著,不知為何,今日的他,總是集中不了注意力,思緒總是時不時的飄向另外一處,能夠讓他在談正是的時候分心的,除了寧兒,別無他人。

突然,蒼翟的眼皮挑了挑,眉心不由得微微皺起,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心裏會浮出一個莫名的不安?好似有一隻手在緊緊揪著他心,讓他呼吸不過來。

“王爺,您怎麼了?”雙胞胎的大哥追風察覺到蒼翟的異常,不由得開口問道。

蒼翟收回神思,斂眉,搖了搖頭,“沒什麼,繼續說。”

追風看了蒼翟一眼,順著他的吩咐,道,“詹家最近這段時間,竟在各個產業上都有動作,好似有信心,能夠一舉改變他們詹家現在的處境一樣,王爺,屬下猜想,詹灝那隻老狐狸,是不是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卑鄙手段。”

蒼翟摩挲著手中的茶杯,想到詹家,眼底劃過一抹冷意,“嚴加防範,無論他有什麼動作,都要極力打壓,他越是想讓詹家站起來,我們就越是要將他狠狠的踩在腳下。”

“屬下明白了。”追風眸中凝聚起一抹陰沉,對付詹家,王爺已經有一套完整的計劃吩咐給了他們,隻要得了王爺的指令,其他的,他知道該怎麼做,到時候,定是要讓詹家如墨家一樣,在這北燕國的社會上消失!

“王爺,屬下得到消息,二皇子最近也有些不安分。”雙胞胎中的另外一人追電開口道,平日裏喜愛玩鬧的他,此刻卻是一臉正經,這段時間是非常時期,容不得他吊兒郎當,他們這麼多年所做的事情,是否有意義,就看著最後的一搏了,不過,照目前的成效來看,這麼多年,他和哥哥二人偽裝成裘公子,在北燕的商界遊走,是值得的!

對付三大望門,在經濟上給三大望門以沉重的打擊,追風追電兩兄弟,可謂是功不可沒。

蒼翟腦中浮現出蒼焱的身影,眼底劃過一抹幽光,蒼焱在做什麼,以為他不知道麼?想憑著一個青樓名妓,就妄圖興風作浪,這個蒼焱,還真是太天真了。

想到什麼,蒼翟的嘴角微微上揚,他倒是要看看,蒼焱能玩出什麼花樣!

“讓他去吧!”蒼翟淡淡的開口,蒼焱現在還有哪些籌碼,他心裏都有數,對於他的這些個兄弟,一個個的都是有野心的,嗬嗬……他們想要皇位麼?那麼,他就讓他們的夢破滅又如何?還有什麼比這個對他們的打擊更大的呢?

正此時,房門倏地被推開,房中的三人皆是一怔,在裘府,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沒有通報,就闖進書房的?追電還沒有來得及訓斥,就看到那一抹身影,要出口的話赫然僵在了喉嚨裏,那人不是他們八駿之中的同僚銅爵又是誰?

同為八駿,雖然有好幾年沒有見麵了,但他們各自的性子,他們都是熟悉的,八駿之中,最為沉著冷靜,心思最細膩的,便是銅爵,若是沒有遇到什麼大事,銅爵斷然不會露出如此驚慌的神色。

“寧兒怎麼了?”看到銅爵的一瞬間,蒼翟便赫然起身,大步上前,抓住銅爵的領口,以蒼翟的精明,又怎會不知道銅爵會因何慌張?這段時間,他將銅爵安置在寧兒的身旁照看,若不是寧兒有事,銅爵又怎麼會離開安寧的身旁?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蒼翟的一顆心,被提了起來,心中祈禱著,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啊!

“主子,王妃她,她快生了。”銅爵努力讓自己平靜,王妃她要生了,這是好事,不是嗎?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的他,依然是無法保持鎮定,一想到王妃的痛呼聲以及緊皺著的眉峰,他的心裏,就平靜不下來。

蒼翟身體一怔,轟的一聲,腦袋瞬間一片空白,要生了?寧兒要生了?喜悅從他的心底不斷的冒出來,回過神來之後,蒼翟神色難掩激動,一把推開銅爵,高大的身形一閃,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蒼翟的身影便在書房中消失,留下一臉凝重的銅爵,以及還未從方才的消息中回過神來的追風和追電兩兄弟。

“要生了?”追電呢喃著,臉上不若方才的嚴肅,哈哈的笑了出來,這一笑,也驚醒了站在他身旁的大哥追風,王妃要生了嗎?難怪王爺會這麼急切的瞬間就不見了。

小主子啊!會長得什麼模樣?兩個男人腦中暗自想象著,以王爺的豐神俊朗,王妃的風華絕代,他們二人孕育出來的子嗣,定是人中龍鳳。

“大哥,你覺得會是個小王爺,還是小郡主?”追電饒有興致的道,眼裏的神采,異常的明亮。

追風忍不住斜睨了追電一眼,他覺得?他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嗎?況且,現在王妃還沒生,又怎麼可能知道她會生個小王爺還是小郡主?

這個追電,還真是沒有腦子!

“小王爺也好,小郡主也好,都是咱們的小主子。”追風斂眉,卻是招來追電的一聲輕嗤。

“我追電怎麼有你這麼個老八股的哥哥,一點兒趣味兒都沒有。”追電嫌惡的看了他一眼,但隨即,那雙眸子中,又散發出興奮的光彩,“怎麼樣?老哥,咱們兩打個賭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