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子絕孫,徹底激怒生不如死(1 / 3)

蒼焱怔了怔,蒼翟此刻的話,甚至比他方才的笑容還要讓人心中恐懼,更加刺激的待遇?那會是什麼?蒼焱直覺,那對自己來說,不會是一件好事。

蒼翟滿意的看著蒼焱臉上流露出來的驚恐,目光轉動著,伸手將插在蒼焱肩胛處的那一把飛刀握住,用力一拔……

“唔……”蒼焱緊咬著牙,強忍著痛,還是沒能抑製住痛呼出聲,對上蒼翟含笑的雙眸,咬牙切齒的道,“蒼翟,你這般折磨人,算什麼本事?”

“有本事,你也這般折磨折磨朕試試!也讓朕感受感受你的手段!”蒼翟眉毛一挑,滿臉的得意與挑釁,頓時堵得蒼焱無法反駁,那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蒼翟嘴角擎起一抹不屑,對上蒼焱的不甘與憤恨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道,“遇到我蒼翟,是你這輩子最大的不幸!”

當年,還是孩子的時候,這個二皇子和大皇子,便聯起手來欺負他,他不在意自己受欺負,他在意的是這些人對娘的羞辱,要說這是蒼焱犯的第一個錯,那麼,蒼焱所犯的第二個錯誤,就是不該覬覦寧兒,雖然昨晚,被蒼焱要了身子的人不是寧兒,但是,一想到蒼焱對寧兒的覬覦,已經到了這般瘋狂的程度,蒼翟就無法視而不見了。

蒼焱眼中的火焰燒得越發的紅火,此刻,被綁住的他,對蒼翟卻是無能為力,眸子一凜,一口唾沫朝著蒼翟吐去,蒼翟的反應是何等的迅速,眼底劃過一抹嫌惡,身形微微一閃,靈巧的避開,更是氣得蒼焱抓狂,不過,他雖然沒有成功,但是,還是成功的激怒了蒼翟,蒼翟幾乎是在避開那唾沫的一瞬間,方才被他從蒼焱的肩胛處抽出來的刀子,便再一次狠狠的插入了蒼焱另外一邊肩胛上,那利刃幾乎是穿過了蒼焱的身體,硬生生的釘在了他身後的柱子上。

聽著蒼焱淒慘的叫聲在房間之中響起,蒼翟的眼底凝聚起濃濃的冰冷,轉回到原來的位置上,端起桌子上的的酒杯,淺淺的喝了一口,“賢親王,你想知道,朕會如何處置你麼?”

如何處置他?蒼焱自然是猜不透的,但是,他卻知道,自己這一次,斷然是不會那麼好脫身的,上一次蒼翟毀了自己的眼睛,就是要警告他,可這時間才過了多久,他便再次犯了蒼翟的怒,嗬嗬,也許,蒼翟方才說的不錯,這輩子遇到蒼翟,是他這一輩子最大的不幸。

他現在最恨的就是昨晚自己抱著的人,不是寧兒!

腦中浮現出安寧的身影,蒼焱的眼神變了變,可是,剛在那一瞬間,蒼翟的聲音卻是淩厲的傳來,“不準你想她!”

蒼焱微怔,竟是哈哈的笑出聲來,“蒼翟啊蒼翟,我想又如何?你能夠控製我的思緒嗎?你能夠綁住我的身體,卻無法束縛我的思想……哈哈……”

蒼翟眸子一緊,眼底的危險越聚越濃,但是,就在蒼焱以為自己的言語能夠成功的刺激到蒼翟的時候,蒼翟陰沉的臉上卻是揚起了一抹笑意,目光幽幽的落在蒼焱的身上,朗聲吩咐道,“進來!”

蒼翟突如其來的話,讓蒼焱的笑容微僵,隨著他的吩咐,門被推開,進來的人正是蒼翟的侍衛銅爵,以及跟在銅爵身後的一個太監,銅爵將身後的太監領到了蒼翟的麵前,拱手道,“主子,您要的人,屬下已經替你帶到。”

蒼翟幽幽的看了銅爵身後的太監一眼,“嗯,手藝怎麼樣?”

“回主子的話,因著這是在寺院中,倒也找不出手藝比他更精湛的人了,不過,他曾在淨身房的老管事手下待過一兩天,雖然因為手腳笨拙而被遣走,但好歹也是耳濡目染了幾天,該如何做,應該還是明白的。”銅爵如實回答道,方才他已經在暗中猜測著主子讓他尋這麼一個人的意圖,仔細一想,他也隱隱明白了什麼,所以,此時說話,他更是有點兒刻意的成分,至於目的嘛,自然是要讓那個被綁著的蒼焱,心裏感到恐慌。

而正如銅爵所希望的那樣,蒼焱在聽到這些話之時,心中果然是恐慌了,不安的看著蒼翟,“你要做什麼?”

蒼翟眉毛饒有興致的一挑,意味深長的看了蒼焱一眼,卻是沒有回答蒼焱的問題,反而是對著銅爵帶進來的那個太監道,“你為何會被老管事遣走?”

那太監低垂著頭,戰戰兢兢的道,“奴才……奴才容易緊張,一做這事,手就會抖,所……所以……”

蒼翟了然的一笑,“果然不是做這一行的料,不過,今日的事還是要勞煩你了,你可記住了,今日你所麵對的人,可不是別人,堂堂的賢親王,你若是讓他過於受痛了,那朕怕是也保不得賢親王會不會秋後算賬,遷怒於你了。”

蒼翟的眼底一抹詭譎閃爍著,此話一出,那太監更是跪在了地上,越發的緊張了起來,“皇……皇上……奴……奴才……”

那太監在地上,緊張得滿頭大汗,賢親王?皇上是要讓他對賢親王做那件事情……這……心中忐忑著,要說出口的話,卻是在喉嚨裏打轉,怎麼也出不了口,但他越是這樣,蒼翟便越是滿意,他要的就是這太監的緊張!

似乎是覺得這還不夠,蒼翟可也沒有忘記要再加上一把火,拔高了語調,“你可要牢記了,若是不能讓朕滿意,不能讓賢親王滿意,朕唯你是問,那你可就要小心你頭上的這顆腦袋!”

“是……是……是。”太監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額上甚至是冒出了一顆又一顆豆大的冷汗。

讓皇上滿意?同時又要讓賢親王滿意?他便是再笨,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皇上要自己做的事情,是要將男人變成太監啊,這怕是賢親王極力排斥的吧,又怎能讓二人都滿意了去?

“去吧!”蒼翟淡淡的開口,手中把玩著的飛刀被蒼翟隨手一拋,砰地一聲,落在地上,正好在那緊張得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太監的麵前,頓了頓,繼續道,“手腳可要利落著點兒。”

在說話之時,蒼翟眼中的邪惡絲毫都沒有掩飾,被蒼焱看在眼裏,心中生出一絲寒意,臉色也頓時慘白,他要是再不知道蒼翟要幹什麼,那就真的笨了,他沒有想到,蒼翟竟然會這般處置他!

蒼翟迎著蒼焱複雜的目光,雲淡風輕的微笑著,毀掉了他的一隻眼,他記不住教訓嗎?那麼,這一次,他要讓教訓來得深刻一些,定要他牢牢的記住,覬覦寧兒?哼,他定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自己做的手腳,蒼翟眼中的光芒越發的閃爍了起來,這可是他給蒼焱額外的禮物!

見跪在地上的太監還沒有動作,蒼翟斂眉,催促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著點兒?”

太監身體一怔,這才回過神來,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忙撿起地上的飛刀,起身,朝著賢親王蒼焱走去,他曾經在淨身房跟隨著那邊的老管事打了兩天的下手,在一次老管事讓他自主操刀的時候,他卻因為過度的緊張,而硬生生的讓一個人丟了性命,從那之後,他就被遣到別的宮殿當差,而對於淨身房的事情,他的心裏也鍍上了一層陰影,這次更隨著皇上來寺院替先帝守靈,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皇上竟然將他找了出來,讓他再碰刀子,而對方……竟是堂堂的賢親王。

一想到賢親王的身份,以及方才皇上的話,他的心裏就止不住打顫,此刻,他每朝著賢親王靠近一步,都好似離地獄又近了一分。

他甚至希望這條路一直這麼走下去,可是,房間就隻有這麼大,他終究還是走到了賢親王的麵前,目光落在賢親王小腹下的某處,握著飛刀的手緊了緊,下意識的吞了一下口水,這畫麵,看起來,怎麼都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蒼焱此刻,才真正的感覺到自己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可他又怎是那種容易認命的人,狠狠的朝著那太監一眼瞪去,厲聲吼道,“你不要命了嗎?敢動本王,本王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太監還沒有來得及因為蒼焱的恐嚇而恐懼,便聽得身後傳來了皇上的聲音,“朕的命令都不聽了麼?你這麼一個小公公,在皇宮中倒也待了一段時間,抗旨不遵是什麼罪責,朕想你應該不會沒聽說過,如果你沒聽說過的話,那朕便命人告訴你一遍。”

雲淡風輕的聲音,本該是讓人如沐春風,但是,此刻那太監聽起來,卻是比方才賢親王蒼焱的厲聲恐嚇還要來得更具威懾力,抗旨不遵?單是聽著幾個字,就足以讓他知道,在這件事情麵前,自己該如何抉擇。

雖然是王爺,可大得過皇上嗎?皇上才是他們真正的天啊!

如是想著,那太監抬起衣袖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水,將手中的利刃,朝著蒼焱靠近了幾分,不敢看他的眼,隻能低垂著頭,模糊的說道,“王爺,奴才得罪了!”

這嘟噥聲雖然輕,但是,在房間內的幾人,卻都是聽得清清楚楚,蒼翟嘴角勾起一抹看好戲的幸災樂禍,而當事人之一的蒼焱,卻沒有他那麼輕鬆了,雙目灼灼的瞪著那一把朝著他的下體不斷靠近的匕首,似要燒出火來。

“蒼翟,我是王爺,你這般對本王,若是讓群臣知道了,讓百姓們知道了,你這個皇帝,定要背上暴君的罪名!”蒼焱自知威脅這小太監是沒有絲毫作用的,他的命運全數掌握在蒼翟的手中,他恨啊!他不甘!但卻依舊掙紮著,試圖讓蒼翟有所顧忌,可是,蒼翟本就是不將世俗放在眼裏的人,這些東西,又怎能讓蒼翟顧忌呢?

“如你所願,如果賢親王希望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堂堂賢親王,其實已經成了一個太監,那朕也不會阻攔你什麼,但你應該會知道,那會有什麼後果。”蒼翟不以為意的道,那眉毛微挑之間,好似希望蒼焱真的如他所說的那般,將這件事情告知天下。

暴君嗎?暴君又如何?

蒼焱臉色微怔,更是一陣青一陣白,瞪著蒼翟,咬牙切齒,卻是無力反駁,蒼翟果然是夠狠,這無疑是抓住了他的要害,他蒼家的血統那般高貴,他堂堂的賢親王,又怎能成為一個世人眼中的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