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夏一聲輕笑:“我和太子殿下接觸不多。可一則,他不比殷永瑜,聖上不會無故忌憚於他,定是他曾有過不智之舉,不知韜光養晦,才惹了聖上嫌惡。二則,他麵對聖上的刁難隻會忍氣吞聲,竟無能尋求解決之道。在處理父子君臣的關係上,他甚至比不上四殿下。你到底是憑什麼相信他能興利除弊,還你一個盛世太平?”

乙建安皺眉道:“阿夏,人無完人,你這麼說,未免太偏頗了……”

丁夏強硬插話:“你甘心容忍他們的缺憾,不過是因為你不願為了那些受苦的女人,冒險變革而已!”

乙建安深深吸氣:“好,既然你覺得太子殿下也不夠好,為何絲毫不考慮各方麵優異的四殿下?”

丁夏抿唇,終是扔下句:“太子殿下和四殿下,有誰會願意為我廢除營妓製度?”

乙建安眯眼看她:“所以,你如此執著於殷永瑜,不過是因為隻有他能實現你的念想。”

丁夏不示弱回望:“沒錯,殷永瑜就是比他們強在這!我知道我的所為有可能帶來後果,可刮骨療毒,不破不立!我若是能成功,往後每年,數以千萬計的女人便不會再踏入苦海。便是為了這種可能性,我也要搏!”

這段對話結束,房間陷入了再一次的沉默。這回,再親密的擁抱也不能緩解兩人之間對峙的緊張。丁夏於黑暗中緩緩閉眼,心中無波無瀾。

她早就知道。如果攤牌,必定會出現這樣針鋒相對互不相讓的局麵。他們誰也無法說服誰,因為,她和乙建安的理念,本就無所謂對錯,而他們又是同樣堅定幾近執拗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丁夏漸漸覺得交握的手有些僵硬不自在,乙建安終於動了。他起身下床,扯過床邊的外衫,悉悉索索開始穿衣。

丁夏揉了揉發悶的心口:“……你幹嗎?”

乙建安的聲音有些顫:“……出去走走。”

丁夏爬坐起身,暗歎口氣:罷了,罷了。早清楚這人的死倔脾氣,幹嗎還要和他較真?

丁夏赤足下地,眼見乙建安將外衣披上,上前一步,將他的衣服扯了下來。

乙建安默然片刻,重新穿好外衣。丁夏故技重施,又扯住那衣擺往下拽。如此反複三次,乙建安終是放棄,轉身麵向丁夏,無奈道:“你幹嗎?”

丁夏這才行去桌邊,點亮了燭台。有了光線,麵前女子的容貌忽然清晰,乙建安看著,隻覺得剛剛黑暗中的爭吵就如一場夢境。

丁夏歪頭一笑,撲到乙建安懷裏,手指靈活去解他的衣扣,嘴也湊上去啃他的肩頸。她像隻小貓似的胡亂折騰,乙建安被弄得忽痛忽癢,心莫名就軟了下去。他放任丁夏扯掉了他的裏衣,乖乖赤.裸上身站著,任她騷擾自己。

丁夏便一點一點往下親咬去,吻至小腹時,就見到那東西已經立了起來,頂著小.帳篷宣示它的存在。忍不住嘴角微翹:他愛她念她,絲毫無法拒絕她。既然如此,死纏爛打死皮賴臉便是,說那麼多幹嗎呢!

丁夏低低一笑,起身去打開衣櫃門,拖出了裏麵放的碩大的手銬。又將那東西扔去床上,歡喜跳去乙建安身上,將他仰麵撲倒:“建安!”她三下兩下扒光了自己的衣裳:“你不想我麼?”

她努力想將男人翻身,奈何力氣小,隻是徒勞無功。男人一聲歎息,終是遂她的意趴在床上。丁夏抓住他的雙手負於身後,吭哧吭哧將那手銬拖過來,去扣乙建安的手。乙建安卻扭頭道:“阿夏,答應我,往後不許再對付太子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