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金老爹語塞。眼前浮現出昨日小滿離去前的情形,心中更是羞愧難當。
“好啊,金老頭,你就是這樣對待我家小滿的?你行!有骨氣啊!”鄭屠夫氣極反笑,也不動手打人,隻是扯開嗓子對著人群喊道,“程小四,走,不給他們金家人看了,死了最好!”
“大舅子,別…”金老爹頓時慌了。
“你才別!別喊什麼大舅子,也別跑來攀關係,套近乎!打今日過後,金家是金家,鄭家是鄭家。小滿是鄭家的閨女,是程家的媳婦。跟你們金家,一點關係都沒有!”憋了這麼多年的火氣卻因顧忌著小滿打不得金老頭,鄭屠夫此刻的失望無以言表。
“大…”金老爹挽回的話語消失在鄭屠夫絕然轉身的背影中。小滿是他的閨女,他怎麼會不疼?隻是小花,也不能不管…
不想再跟金老爹多說,鄭屠夫走近大樹,扒開人群來到程修的身旁:“死沒死?”
“沒。”已經診治完的程修收了銀針,對著金大山淡道,“背回去好好養著吧!”
“妹夫,我娘她沒事?”金大山遲疑著問道。這滿頭血的,不會打出什麼毛病吧?
“傷了腦子。”程修將銀針放回藥箱,語氣平靜,“我開張方子,你照著去藥房抓藥。先吃半個月看看。”
“半個月?那我娘什麼時候能醒?”聽著程修的口氣,金大山覺得有些不對勁。再看看昏迷不醒的劉氏,金大山頓覺不妙。
“說不好。”程修搖搖頭,提著藥箱邊走邊說,“若是不放心,送去鎮上找醫館的大夫瞧瞧。”
醫館不醫館的,在小杏村村民心中沒有任何說服力。聽著小神醫這般說,金大山已知再無他法,隻得點頭:“有勞妹夫了。”
“小神醫,還有我呢!”見程修說走就走,金小花出聲喊道。
“你什麼你?找死?”對於金小花的不要臉,鄭屠夫已經是深入骨髓的憎恨和厭惡。巴不得一刀砍死她。
“我隻是想找小神醫看看…”摸著已經疼的沒有感覺的肩膀,金小花小聲說道。
“又沒流血看什麼看?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金貴的大小姐,碰不得?”鄭屠夫橫了一記冷眼,諷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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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鄭屠夫一個不高興拿刀砍人,金小花低下了頭,不敢再多說什麼。
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金小花的肩膀,程修沒開口,徑直離開。
回到程家,金小滿立即迎了上來:“程小四,到底怎麼一回事?”
程修便將今日的事毫無巨細的娓娓道來,當故事般說與金小滿和一旁的程家人聽。
“也就是說,鄧水仙被金小花一腳踢的小產。張大娘一怒之下要殺了金小花?”不至於吧?金小滿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沒了就再懷,犯得著殺人?
“不是不是。”程家二嫂神神秘秘的小跑進屋,“是因為金小花說鄧水仙和張鐵柱沒圓房。”
“你從來聽來的胡說八道?”程大娘斥責道。這種事可不能瞎說,會死人的。
“金小花說的啊!”仔細打探過消息的程家二嫂一臉的理所當然,“不然張大娘幹嘛那般生氣?要不是劉氏在前麵擋著,金小花早就沒命了。”
此話一出,眾人愕然。難不成鄧水仙偷人?
鄧水仙偷沒偷人恐怕隻有鄧水仙本人知道了。無奈此刻的鄧水仙正昏迷著,而張鐵柱已經稟明了村長要將鄧水仙浸豬籠了。對於此般決定,撕破臉的張大娘滿心讚同。死了一個鄧水仙,還有一個金小花,反正他們張家不會無後。
聽著外麵傳來的叫喊聲,程家眾人麵麵相覷。
“程小四,我沒聽錯吧?真的要浸豬籠?”金小滿驚奇出聲。前世今生,沒想到鄧水仙居然同樣死在豬籠裏。
“嗯。”沒想到張家還是把事鬧大了,程修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咦?那我們要不要去看看?”程家老三程德頗感興趣的想要出去湊熱鬧。這浸豬籠,可是小杏村的罕事啊!
“去什麼去?晦氣!”家裏有喜還去看什麼死人?程大娘板起了臉。
看著眾人一致的怒臉,程德縮縮脖子,退到牆角站定。
另一邊,昏迷的鄧水仙被裝進豬籠抬向了河邊。或許是天意,眼看河邊近在咫尺,抬豬籠的村民突然腳下一跘,摔倒了。豬籠隨之落定,鄧水仙亦磕在了地上。
“小心點…”跟隨其後的村民手忙腳亂的趕過來幫忙。
“你們這是幹什麼?”鄧水仙一醒過來就發現自己正身處豬籠之中,尖叫道。
“你這個不要臉的娼、婦,敢背著老子偷人還怕浸豬籠?”張鐵柱臉色陰沉,眼中帶著極致的仇恨。敢讓他做烏龜?他絕不放過鄧水仙這個賤、人!
“什麼偷人?張鐵柱,你瘋了!”鄧水仙完全摸不著頭腦。
“由不得你嘴硬。孩子都懷上了你還敢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