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國度【1】
一大對人馬護送著一頂大紅軟轎浩浩蕩蕩的從大端向著燕國前進。
不知道是誰因為心急,本來行程計劃十幾天的路程,卻在將抬轎改為馬車後再快馬兼程,竟然在第七天正午就已到了燕國的京都。
一到京都,馬車再次被改成大紅軟轎,甚是風光無限的招搖走在京都,向著驛站浩浩蕩蕩的行去。
隻是,軟轎裏,一直身著殷炫寒特意準備大紅嫁衣的殷冰嬪,麵無表情,眼睛裏的淚早已幹涸。
早還在帝都皇宮之時,她的眼淚就已經流幹了。於是,從她披上這喜氣到獨一無二的嫁衣之時,她便再也沒有掉哪怕一滴的淚。
軟轎裏,殷冰嬪臉上僵直的表情幾乎是沒有變過,幾天下來,一直如此。
“嗬,這不是大端皇帝下嫁過來和親的那啥冰什麼公主嗎?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心急唄,心急見到我們的皇上。”
“哎,真是可憐的女子,大好青春竟然被和了親。”
“喂,你懂什麼,她能嫁給我們的皇上,那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不過我們皇上後宮佳麗那麼多,可謂必能看上這個和親的工具呢。”
“不過是個異鄉客,難道她還奢求要得到我們皇帝的寵幸嗎?簡直是白日做夢。”
“不過也不是不可能,要是她姿色絕頂,不說定能被皇帝再賞賜給哪位大臣呢。”
“……”
聽著街道兩旁人群不同的議論,有諷刺,有同情,有漠不關心,也有事不關己的當笑話看,殷冰嬪就感覺自己被拋在半空之中,無數人在對著她指指點點。
殷冰嬪死死的抓住紅衣,指甲隔著紅衣都幾乎要嵌進了肉裏,下嘴唇更是被咬得浸出絲絲鮮血。
一個異鄉客,一個和親公主,一個可憐的女子,這就是她的命。
“哥哥,為什麼會這樣,我從不奢求什麼,可你為何要這般待我?”
殷冰嬪早已將為什麼問了千萬遍,可從來都沒有得到一個答案,唯一的答案就是,她的親哥哥,她的皇兄沒有經過任何的考慮,就讓她來和親。讓她毫無征兆的沒有準備,措手不及。
然而,就連她一直喜歡的步雲也為了忠於自己的君王,而說著讓她保重的話語。
“皇兄,你說了,如果冰兒要恨你,那恨便是。冰兒也說過,要麼,冰兒帶給大端絕對的和平,要麼,冰兒將帶給大端和皇兄你,無盡的災難。”殷冰嬪死死咬住唇,不讓欲流的淚落下。
不能哭,絕對不能哭,殷冰嬪,你要堅強,是整個大端對你不起,如果將眼淚帶到燕國,那是你的懦弱,你要堅強給所有人看。
殷冰嬪在心裏默默地告誡自己,便硬是把欲滴落的眼淚再次生吞回去。
此時,一家酒樓的二樓閣樓上,靠欄杆的位置,一個玄衣男子和一個青衣男子靜靜的品著茶,看著街道上浩浩蕩蕩走過的送親隊伍出神。
終於,玄衣男子對麵的青衣男子仿佛對兩人之間長時間的安靜而感到不滿,打破沉默,道:“主人,你看他竟然狠心的那自己的親妹妹來和親,讓一個姑娘家遠嫁他鄉,這麼狠心的男人,您還要救他嗎?”
☆、陌生國度【2】
終於,玄衣男子對麵的青衣男子仿佛對兩人之間長時間的安靜而感到不滿,打破沉默,道:“主人,你看他竟然狠心的那自己的親妹妹來和親,讓一個姑娘家遠嫁他鄉,這麼狠心的男人,您還要救他嗎?”
看著說話男子臉上對殷冰嬪感到惋惜的表情,玄衣男子端起茶盞輕呡了一口,繞有興致的說道:“我說亦痕,當初救他的是你,讓我幫他解毒的也是你,怎麼現在你反倒是後悔起來了?要知道我這兒藥丸多著呢,可就沒有後悔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