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亦痕聽了鍾陌陽的話,不滿的撇撇嘴,再看看街道下已經走過了的殷冰嬪那支隊伍,嘟啷著說道:“當時我要是曉得他不顧親情的這種舉動,就幹脆讓那個紅衣女人把他殺了算了。”

鍾陌陽聽見竹亦痕這般孩子氣的話,那如妖孽的臉龐上一個深意的笑容展開,卻還是故意責備的說道:“亦痕,可不能這麼想,好歹殷炫寒也是一國之君,真要是被刺殺掉,大端還不亂成一團啊。再說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塗,你忘了嗎?”

“可是他也不該為了那短暫的和平這麼做吧!誰叫他這個皇帝當得沒頭沒腦的,居然把杜城那樣的大將軍給殺了,吃了敗仗了吧。”

可能是覺得竹亦痕說得有些在理吧,鍾陌陽略微的點了點頭,說道:“奸臣當道啊!”

見到鍾陌陽認可自己的話,竹亦痕頓時喜上眉梢,沾沾自喜的說道:“主人,其實吧,要是你去當這個皇帝,一定會比姓殷的那男人當的好。”

噗……

聽了竹亦痕的的話,鍾陌陽硬是沒能忍住,把一口茶都給噴了出來,妖孽般的臉上表情幾多變化,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看到鍾陌陽的囧樣,竹亦痕也在那兒笑了起來,那招牌式的笑容放如天生。

這種場麵,恐怕別人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們之間其實是主仆關係吧。

鍾陌陽好不容易讓臉上的表情恢複正常,那如翡翠珠子的眼睛責備的盯著竹亦痕,聲音略微深沉的說道:“這樣的話,以後別說!”

竹亦痕意識到鍾陌陽是在認真,也不再辯解的點了點頭。

過了好一陣,竹亦痕才想起剛才的問題鍾陌陽還沒給出答案,便繼續問道:“那麼主人,我們還要不要救殷炫寒,替他解毒呢?”

聞言,鍾陌陽再呡了一口茶,才認真的說道:“當初你都說了,大端若是亂了,對我們雖沒什麼壞處卻也沒有什麼好處,所以……”

“主人去那兒,亦痕都跟著。”沒等鍾陌陽把話說完,竹亦痕就鄭重其事的回應著。

聽著竹亦痕這樣的話,鍾陌陽心裏暖暖的,從出門的那一刻,竹亦痕一直都對他說著這句話。

所以,鍾陌陽一直當竹亦痕是兄弟,而不是奴仆。

“嗬嗬,出來也有一年了,等我們辦完這件事,我們就回去,總在外麵漂泊也總是不好的,還是快些回家的好。”

☆、風流男人【1】

燕國皇宮,一匹快馬絕塵的衝出宮門,向著京都除皇宮外最奢侈的府宇狂奔而去。

終於,快馬在半個時辰的飛奔後,停在了門扁上寫著“定侯王府”的府宅前。

定侯王府,京都乃至整個燕國中除皇宮外的第一府邸,不僅是因為它的占之地廣,更是因為裏麵的陳設幾乎可與皇宮媲美,不說金碧輝煌也可以說銀磚鋪牆,看上去更是氣勢恢宏如一國殿宇。

而這裏住著的主人,便是燕國之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定侯王爺——燕仄軒。

燕仄軒這個王爺可謂是當得有名有實,既有屬於自己的軍隊,更是在暗地裏培養了一批屬於自己的殺手。據說為此,就連燕辰都對燕仄軒忌憚忍讓三分。

而燕仄軒本人卻是風流成性,他的吟歡作樂更是和燕國君主燕辰的奢淫享樂有得一拚,他的後院更是比燕辰後宮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到目前為止,燕仄軒都還未立王妃,這讓無數女子滿心期待。

從快馬上下來,侍衛幾乎是沒有受到定侯王府任何人的阻攔就進到了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