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銘揚哦了一聲,朱二爺心下微鬆,還以為將這年輕人說動了,可誰知,那人緊接著搖頭。
“朱家的聲望怎麼樣,我確實不知,可朱家的人品,卻是已有領略,白天在賭場的時候,一個姓朱的小子,調戲我媳婦,被我斷了一隻手,若不是看在影響二爺度假的心情,他的小命估計早就不在了。就不知這姓朱的是不是你們朱家的人,若擱在遇到那人之前,咱們還有可能會坐下來探討探討,可現在,二爺對姓朱的沒有一點好感,更談不上信任,天不早了,要趕著回去吃飯,就此別過。”
說完,完全不理身後幾十號攜帶著槍支的人,一手一個,將小白和葡萄抱了起來,走向黑色汽車。
朱二爺的臉色白了青,青了白,瞪著孔銘揚的背影,幾乎能噴出火來。
太猖狂,太狂妄了,完全不把他朱家放在眼裏,以為有些本事,就能踏平無視一切嗎?
還嫩了點,你再強,可他這幾十號人,也不是吃素的,況且還帶著重武器,即便是隻蚊子,不留下點血,也休想蹦出他的五指山。
陰冷狠毒的聲音,從一家人的背後傳來,“不留下東西,想走,門都沒有,小子,太囂張會送命的,這裏可不是國內,是我朱家的地盤,那容得了你一個小輩撒野,給我上重武器,全轟掉。”對身後的人厲聲命令道。
為了佛珠,他有什麼不敢做,更何況這幾人的性命。
“佛珠還在他們身上。”屬下抗著重武器,擔憂地詢問。
朱二爺拿看白癡的眼神盯著那名屬下,“佛珠要是怕火力,那隻能說明是假的。”假的費盡心思的搶來又有何用。
孔銘揚抱著孩子,仿若閑庭信步,絲毫不受周圍緊繃氣氛的影響,拉開後車門,見孩子們放到後座上,緊接著,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準備讓媳婦上車。
此時,周圍突然刮起一股狂風,呼嘯的風聲夾帶著,一聲扳機扣動的聲響,與此同時,空氣中嗅到一股硫磺的火藥味。
緊接著,就聽到巨大衝擊力劃破長空的聲音。
孔銘揚放下握著車門的手,直起身子,看到對麵,眨眼間就到跟前的猛力炮火,眼中閃過冰冷,將媳婦一把拉到身後,右手猛力一推,仿若開天辟地般,一掌就將飛馳而來,足夠將一棟樓炸成平地的爆炸力,給激的四處飛散。
這種爆炸力比著,當年野狼組織基地的實驗室的爆炸,簡直是天差地別,再加上這幾年雙修功力的顯著提高,絲毫損傷不了他。
隻是,這朱二爺的手段確實惹火了他。
朱二爺的人,離孔銘揚的車,也就十米不到的距離,這會兒,那股狂暴的衝擊力,被孔銘揚摧毀開來,由於用力的方向正對著朱二爺這方,所以,大部分的爆炸衝擊力度,反噬到了他們人的身上。
雖然,力度大不如從前,連百分之一都不到,但是,由於這些人包括朱二爺,壓根沒想到,對方這麼強悍,居然徒手對上火箭炮,驚駭怔楞之時,已經錯過逃躲最佳時機。
鮮血四濺,哀嚎遍野。
空曠無人的公路上,恐怖之極。
幾十號人,瞬間倒下來一大半。
餘下的一小部分,嘴唇慘白,雙腿顫抖,差點沒嚇尿,無一不想著逃跑,簡直太可怕了,連重火力都敢硬碰,牛逼的堪比機器人。
“愣著幹嘛,給我繼續打。”朱二爺回過神來,歇斯底裏地喊道,試圖壓製住心底的恐慌。
這些人不敢違抗命令,抄起車中的火箭包,準備再次發射。
“他再強,可功力總有耗盡的時候。”朱二爺厲聲道,說這話,也不知是在安撫屬下,還是安慰自己。
可他的算盤注定落空,孔銘揚和蘇青是那種挨打不還手的人嗎?
在那些人準備扣動扳機之時,從對麵硝煙之中,飛來數十道,寒芒深深的銀針,仿佛夜空之下,劃過天際的流星,這一刻看到它們銀光一閃,下一刻就已經到了眼前。
恐怖之極的速度,即便是有所防備,也躲避不開。
扛著重武器的人,紛紛定格在了那裏,仿佛被施了定身法,絲毫不能動彈,更談不上發射火力。
朱二爺嘴巴張著,眼中盛滿震驚,看著那修長挺拔,如地獄惡魔的身影,一步步向著自己走來,心髒幾乎跳出了胸腔,雙拳緊緊攥緊,試圖壓製恐懼的內心。
在孔銘揚離著他還有兩米遠的距離,眼中突然閃過凶狠與不甘,身影陡然拔起,一個縱越,落到對麵坐著孩子們的車頂,一把拉開後車門,就準備鉗製住孩子。
這也是唯一保命的機會。
可手剛觸及車把,脖子上突然傳來冰冷的感覺,低頭看去,見一枚銀光閃閃的銀針,已經刺破了自己脖頸處的表皮,滲出滴滴鮮血,針尖的鄰近就是大動脈。
後背陡然出了一身冷汗,抬頭看到,持針的正是那位女子。
就聽她冷冷地說道:“已經給過你機會,可你卻一二再地不識趣,還想著傷害我的孩子,你有幾條命?”
這口氣,仿佛朱二爺在她的眼裏已經成了死人。
朱二爺不敢動,臉上布滿落敗的死灰之氣,給蘇青一個橫踢,給踢落在了地上。
剛好落在回轉的孔銘揚腳下,被他像拎小雞般,一把抓起領子給拎了起來,拍打著他的臉。
“真是能挑戰二爺的底線啊,二爺想好好度個假,不想沾血,可你偏偏往二爺身上撞,你說,你這不是找死嗎,我要是不給你點懲罰,別人還誤以為,我變成了聖母白蓮花了。”
朝著這人的肚子,狠狠給了一腳。
朱二爺額頭的冷汗瞬間滴下,神情扭曲,疼的差點斷了氣,忍著劇痛,惡狠狠地瞪著孔銘揚,“你的功力比我高出很多,我有什麼好說的,明明是你們家的孩子,搶了我的東西,我要回我的東西,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