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真是走了一步險棋!
桑玥繞過屏風,看到慕容拓已合攏了衣衫,但桌上仍擺著大大小小的藥罐子若幹,黛眉就是一蹙:“你幹什麼去了?”
這次,慕容拓沒有隱瞞,他從懷裏掏出一個令牌,若無其事地笑道:“我去找蒼鶴的麻煩了。”
桑玥渾身一冷,責備道:“你真是不要命了!別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嗎?蒼鶴比之靈慧絕對是強了太多!你怎麼敢冒然跑去殺他?你想讓我孤獨終老,是不是?”
說著,她纖手輕抬,解開了他的衣衫,露出那道猙獰的傷口和發紫的胸膛,她的心一痛,“你……”
其實蒼鶴比慕容拓傷得更重,所以慕容拓覺得自己賺到了,一點兒也不難受,他晃了晃手裏的令牌,眯眼望著她。
桑玥擔憂的目光掃過慕容拓手中的令牌,待看清了它的紋路時,唇陡然一張大,未說完的話哽在喉頭,繞了一圈,吐出口時,變成了,“他居然……難怪如此……”
今天受傷了,他得要點兒福利。慕容拓抱住桑玥,也學著她一心多用,邊煽風點火,邊言辭灼灼:“冷芸既然勾結了胡國的豫親王,就不可能放任銘嫣不管,她一定會選擇一個恰當的時機解救銘嫣。走關係肯定行不通,高尚書是荀義朗的人,不會為冷芸效命。銘嫣是重犯,刑部大牢派了頂級梟衛把守,要硬闖難度很高,這個任務,隻能交由冷煜澤或者蒼鶴去完成。但我猜,那一日,冷煜澤另有打算,所以,救銘嫣的人,最終會是蒼鶴。”
桑玥在腦海裏仔細分析了慕容拓的話,瞬間明白了他指的的是哪一天,她點點頭,身子一軟,靠著他的胸膛:“不錯,那一天,能去刑部大牢的,隻有蒼鶴。”
慕容拓的另一手掀了她的羅裙,在如玉美肌上緩緩遊離,桑玥舒適地哼了一聲,他唇角微揚,動作不停,又道:“我今日是偷襲,無意中發現了蒼鶴的弱點,下一次,蒼鶴做足準備,我就沒那麼容易得手了。論武功,我不在蒼鶴之下,麻煩的是蒼鶴是修真之人,會巫術,且又是銅牆鐵壁之身,萬一他像祭天那樣耗損壽命施法,我們就算有血衛也不一定奈何得了他。”
桑玥的神秘之地已如逢春雨甘霖,她忍住想要喘息的衝動,眉宇間顯出了幾許凝重之色:“你那天說,蒼鶴修習巫術,不得近女色,也就是說,隻要和女子行房了,他的巫術就無法施展了?嗯……”
她的身子一僵,薄怒地看著他,他居然……戳她!
慕容拓眯了眯眼,薄唇勾起,抱著她放到床上,褪了二人的衣衫:“是這個道理。”
桑玥闔上眸子,道:“蒼鶴為冷芸賣命那麼多年,為了改變她的命格不惜耗損壽命,他愛的,是冷芸啊。可是他有無數的機會得到冷芸,卻二十多年恪守本分,一來,他怕破壞了巫術之能;二來,他大抵不願意強占冷芸。”
慕容拓促狹一笑:“如果……是冷芸搶占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