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不就得了!

於是,某個已經把故事情節全都設定好的某人,開始邁出了至今為止,情怯怯膽小小的那麼一小步,然後再一大步,一小步,一大步,一小步,眼看就要到目的地了。突然,左腳一扭,右肩一歪,實實足足的讓他吃了一個閉門坑。看著眼前的那道紅色大門,是誰,是哪個不要膽子的,敢這麼對立海大新人的部長,傳說中的切原赤也大人?讓我,在遊戲廳的門口,被吃了這麼一個耳刮子?

KUSO,該死的。心裏不停的詛咒著那個沒道德意識的某人,雙眼看了看自己的右肩,果然,被狠狠的刮去了一塊皮。痛死人了!真是出門不利啊,回去一定要找和歌去報銷自己的身體損失費。雖然切原心裏是這麼想的,可是行動上卻一直是暢通無阻的。打開那道紅色的大門,走進了許久不進的遊戲廳,果然,有種回家的感覺……回家的感覺,真是好啊!切原在心裏補充道。

隻是,為什麼?為什麼在自己原本預定的位置上,出現來一個褐色頭發的小女生?而且,貌似還是那種稚氣未脫的類型。隻是,在她的眼神裏,為什麼充滿了不屑與受傷?

那個少女,切原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去張望她,她的眼睛,是翠綠的,如同琥珀一樣迷人,隻是在她的眼角裏,似乎沒有一個人的存在。她,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等待著黑夜的到來。少女並不是靜默的坐著的,她還用自己的雙手,在遊戲上摸索著,仿佛她是在驗證自己,她,並不是一個人。

切原看了看外麵的景致,這裏並不是非常偏僻,卻又與在神奈川的大街連通著。一條蜿蜒的鬆間小路,用碎石子鋪路。青色石板破損殘缺,凸出的地方被磨得反光。似乎有不少年的曆史。可是,為什麼會在這家遊戲廳的前麵?弄的他還以為,自己來到了寺廟,而不是在遊戲廳裏?差不多將近4個月沒來,這裏,怎麼完全變樣了?

而當下的景致,不知該怎樣形容。昏暗的天空,宣示著夜間的到來。黃色的燈,扯著遠處的電線,淩亂掛在樹梢上。簇擁在燈下的,便是人群。聲音熙熙攘攘,像是浮在半空似的,聽不真切。

就仿佛牽扯的電話線。切斷了,就會立刻聽不見聲音。這裏也是如此。遊戲廳裏如此吵鬧,如此擁擠著,但隻要背過身去,便就看不見,就連光亮和噪音也在樹叢的遮擋中灰飛煙滅了。其實,應該說,這些是真實存在的。

“那個,你,不用回家嗎?”切原赤也並不知道應該怎麼對某些不認識的少女說話,隻是非常不自在的站在一邊,撓了撓他已經飛散了的海帶頭,表情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你,是誰啊?”少女自顧自的玩著遊戲,手指不停的動著,眼睛靜默的看著遊戲機,連看切原一眼的時間也沒有。

“啊,我叫切原赤也。你不用回家嗎?”切原漲紅了臉色,非常的不自在,這種不自在,比起和錦雲、和歌在一起的時候,還要難受。

“為什麼要回家?”少女搖動著手中的轉輪,贏了!

“額……”是啊,為什麼要回家呢?切原搔了搔頭,奇怪的瞥了瞥窗外,一般玩遊戲的人,都不怎麼的回家。自己,貌似以前就是這樣。“其實是這樣的,女孩子就應該呆在家裏,不應該在遊戲廳玩遊戲的。”切原赤也開始佩服自己,原來他,也有教育人的資本啊。

“那麼,為什麼你們男生可以,女生就不可以?”

“其實也不是這麼說的。其實,我們最主要的任務是學習,而不是玩遊戲。”切原說著說著,就突然想到,原來,自己都已經被錦雲給同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