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

或許,在這十幾年的時光當中,錦雲知道,幸村精市,永遠是為著她的存在而存在。看著一望無際的海灣,沿著漫長的海岸線,錦雲走在神奈川的海邊。那珍珠般大小的貝殼,很多是錯綜複雜,但又很少是粉紅色的,並不多見。或許有人冥冥之中可以找到一個紫貝殼,但那終究是一個唯美的傳說。而且,這個傳說,並不真實。

海灘上的貝殼很小,卻非常堅硬和精致。迥旋的花紋中間有著色澤或深或淺的小點,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在每一個小點周圍又有著自成一圈的複雜圖樣。錦雲跨過了那零碎的沙灘,在泥沙之下,找到了一隻貝殼。裏麵曾經居住過的小小柔軟的禸體早已死去,在陽光、砂粒和海浪的淘洗之下,貝殼中生命所留下來的痕跡已經完全消失了。看著這粗糙不平的貝殼,錦雲笑了笑,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畫板,開始描繪起這一片天空。

在不遠處的地方,還站立著一位紫發的少年。他□著腳沿著沙灘的邊緣慢慢行走著。最後,卻像是一隻疲憊的波斯貓一樣,不顧浸濕的褲管,安靜地坐在岸攤上看著不遠處的那個正在塗抹的小人兒。

“看什麼啊?”正在緊握著畫筆的某人,筆尖一歪,在畫紙上留下了極不美觀的一筆。

“看你啊……”幸村摸了摸自己的褲腳,真的是濕透了啊。

“運氣背透了,你一來我就把東西畫錯了。”錦雲嘟起了嘴巴,顯得並不怎麼高興。

幸村失笑著走了過來,想要支起她的畫板,可是沒想到錦雲卻一把把它搶了過去。“你,給我站到那邊去。”小手指了指不遠處靠著海灘的那片沙土,眼眶中充滿了不屑。

幸村挑了挑眉,站到那裏去?看著麵前的那抹人影極其認真的模樣,貌似很有趣的樣子,隻是他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指使過?可是,如果他不過去,估計這個小女子又要沒完沒了了。就像上次他出的主意,讓她整整一個星期都不搭理自己,美其名曰是讓兩個人好好思考一下未來,可實際上呢?為的就是自己太過分了,讓弦一郎每天很難過。這個丫頭,真是記仇啊。

跪坐在地上的少女看著他慢慢的向著沙灘的另一邊走去,於是偷偷的端起畫板,沾上了濃淡不同的顏色,清晰的線條就這樣隨意地被勾勒出來了。少年的笑容以及他淺淡的背影映襯著溫柔日光包圍著的海。

“在畫什麼呢?為什麼我不能看?”筆尖輕輕的一點,幸村已經站在了錦雲的身後。“原來是畫人物啊……”

“誰……誰畫人物了?”抱住畫板向後退了幾步的某人,雙頰開始微微的有些紅暈。

“沒畫人,可是我怎麼看到一個被海風吹動的少年啊,難不成,我眼花了?”幸村眯起雙眼,紫色的碎發迎著海風輕輕飄蕩著,白色的襯衣迎風飄蕩,依舊是一副笑臉。

“是你自己眼花了啦!我要回去了,天色不早了。”錦雲蹲下`身子收拾自己的畫板和顏料,“走了啦。”嘟著嘴巴,估計是因為一直想要掩藏的東西突然被最不想看到的人看到,心裏有些不舒服吧。

“嗬嗬。”銀鈴般的聲音在某人的耳後想起,“記得明天去遊樂場,我有東西要送給你。不見不散!”說完,幸村夾帶著某人忘在海岸上的畫板,揚長而去。在這片空廣的海灘上,空留下一抹淡天藍的身影。

“哼!”小小的個子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畫筆,“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才不是畫你呢,你有什麼好畫的,整個一腹黑。明天在遊樂場,我才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