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嘛,總是優柔寡斷,性子裏總會有那麼一股子善良。
但他卻不知道,女人要是狠起來,蛇蠍都不足以形容。
最毒婦人心這句話,還是要我親自教他。
沒有再給霸五爺發出聲音的機會,一刀封喉是我最熟悉不過的殺人手段,狡兔死、走狗烹這種道理我很理解,但是在這之前,你必須保證自己不被自己養的狗反咬一口。
霸五爺如此在乎我覬覦他的無域,隻是很可惜,我對他的江山並無興趣,我的最終目的是——
赦。
作者有話要說:
☆、股掌之間
從劉大的驛站回來,我帶來霸五爺已死的消息。
其實霸五爺在布廠的威信並不很大,隻是因為他的元老級身份沒有任何人膽敢以任何理由推翻,他在位的期間,無域隻是穩中有進,卻仍然沒有辦法讓兄弟們過上更好的日子。還是一個勁跟別的幫會搶奪地盤,作無謂的犧牲此類。
而且據說在布廠受到攻擊當日,霸五爺竟偷偷溜出,未想卻被對方算計,中了圈套,身邊又無人助他,所以傷得很重,還是劉大早前在驛站聽到風聲,火速趕來才險險把他救走。
所以即使我今日帶來五爺已死的消息,大家都無甚驚訝,更多的是在擔心自己日後的落腳。
布廠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很迷茫,有資深的,卻也已經死的死,傷的傷,被折騰得體無完膚。而眼看著祁寧這邊的無域已經從原本形散神不散,變成神形混亂,又無法聯係各地域的無域,束手無策如火鍋上的螞蟻。
△思△兔△在△線△閱△讀△
也有人想借張曉初去找張大人出麵幫忙,意料之中地無獲而歸。現在祁寧無域這種即將被吞噬的形勢,對某些人來說絕對是千載難逢的良機。張大人麵對這種情況也隻能袖手旁觀,一旦偏袒,他也就不再受到黑界信任。
一切安排得有序得當,幕後操縱似乎沒有絲毫的急躁,慢慢地等著無域這一盤散沙自生自滅,丟盔棄甲。就像一個早就挖好的連環陷阱,從我殺掉雷胡的那時候開始,霸五爺就已經一隻腳踏進去了,再後來,因為他的自私以及貪得無厭,把我推向黃納海的船上,甚至還和紅繡、風清揚的任務重疊。那時候我就已經猜出了這個局,而今天這一步,也還在我的掌控之內。
但不管如何,我都不要一群一盤散沙的人。
我把剩下的兄弟都召集起來,丁朔坐在我旁邊,風清揚由於不是我們組織的人,所以蒙著黑紗,一身黑衣隱在我的身後,作為我的貼身保鏢。
“我知道你們都對我有不服。”待大家坐定,我頓了幾秒,才沉沉開口,馬上氣氛就嚴肅了起來。
“各位都是聰明人,當初加入無域也有各自的期許。在此我暫不提‘義’字,就說最直接的,我們拿命去拚,為的是什麼?三餐的溫飽和一窩暖床而已。我們所求甚少,但為什麼還是落得今天這個局麵?”
我頓了頓,掃視了一圈,才繼續說。
“因為我們混的是黑道!”
“黑道是人吃人的地方!你們這群大老爺們要是給我在這裏繼續做白日夢,我勸你們早日滾蛋!你既然有進黑界的覺悟,就別給我怕死,就算敵人不殺你,我第一個給你個痛快!你們可以不服我,隻要你殺得了我,老大的位置我隨時拱手相讓,絕不留戀!”
下麵開始有少許的議論,我用力一拍桌子,木桌中間裂開了一條縫。所有人靜默。
“不想幹的,現在立刻給我滾,還有時間。留下來的人,我要你們清清楚楚聽好我接下來說的話,照計行事,我不能擔保你們的性命,但是你們的家室後代,我本人一概承擔!”
我很清楚在坐的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但是不管人心多麼冷酷,都總會有一處最溫暖的地方,他們愛的人和要保護的人。要讓人為你所用,首先你要給得起足夠的甜頭。
立了個下馬威,再加上我平時就清冷寡言的個性,和驚人的實力、精彩絕倫的戰績,也算是短時間內平穩了軍心。
人都各自散去後,我坐在原處,丁朔聽完了我的計劃,在一旁挑唇輕笑,風清揚則在旁側安靜得像個隱形人。
我也看著丁朔,唇邊揚起一抹傲氣的笑。
風清揚發現了我的反應,盯著我看,我的笑容並沒有刻意隱去,反而笑意更濃。
“丁朔,今晚你去安排守夜,明日還有場硬仗要打,早點休息。”丁朔瞟了瞟風清揚,應了一聲便離開,他是知道風清揚的身手的,這幾日滿懷疑惑,總偷偷問我他來做什麼,讓他在這裏會不會不安全,會不會走漏風聲……此類。
風清揚站在原地,沒有離開,也隻是看著我,看不清他眼裏有什麼別的感情。
“跟我來。”我說完頭也沒回地就回了房。
因為布廠太亂,而我現在是個臨時老大,所以住的是霸五爺原本的獨立房間。這個位置也是四麵防守能力最強的,守夜的也安排了專門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