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鬼27(1 / 2)

原來,徐峰最初和林真然認識後,被對方帶著買了好幾次金融產品,然後就和傳銷一樣,他陷入了林真然的謊言,認為林真然能讓自己發財,為此他借了好多外債,全部投資給林真然做生意,沒想到有一天他們一家來林真然,然而就再也回不去了……

“段誌成很可怕,他打我,打我老婆,打我媽,也打我的孩子。”徐峰紅著眼睛說,“他很暴虐,每天不打人心裏就不痛快,不僅打人,還讓我們互相毆打,然後他就站在旁邊笑,有一天段誌成想要強/奸我老婆,我瘋了,我想殺他,林真然站在上麵丟給我一把刀,我也不知道哪裏的一股力氣,就站起來捅了段誌成,我拚命捅他,一下兩下三下,把他肚子捅的稀巴爛……”

審問他的人是鄭威,他心裏有點難過,“我能理解你弄死那個人渣的心情,不過段文文呢?那個小姑娘你怎麼也下得了手?”

徐峰哭起來,“我也不想的,可是我能怎麼辦,我殺了人,被關在裏麵,不按照林真然的話去做,他不給我飯吃啊,你知道他們怎麼對我們的嗎?他故意不關門,讓我們有機會跑出來,我們以為自己逃掉了,拚命的向外跑,他在後麵追,我們跑到路上,眼看就快要到門口了,王建開著車砰的把我們撞飛出去,然後林真然叫段誌成把我們抓起來,讓我們跪著再爬回去,我媽媽年紀那麼大了,手腳都被石頭磨破了,她爬不動,哭的很厲害,林真然嫌她吵,居然讓段誌成用鞭子抽她……”

周圍人都有點聽不下去。

兩人的口供都拿到手,王建吐出的料最多,他最早跟著林真然,中途不敢殺人,下黑手的事全讓段誌成去做,不過因為還有用,又膽小,林真然雖然嫌棄他,也沒把他怎麼樣。他覺得自己沒殺人不會判死刑,所以很積極的交代了一切,想要戴罪立功求得減刑。

白瑜對他又是鄙夷又是憤怒,“他這種人有什麼資格得到減刑。”

燕佑青說,“放心吧,法律很公正的,王建跑不了,你讓他誤解去吧。”

林真然被高壓審訊了三天,仍然不肯鬆口,堅持說自己是被迫的,第四天,燕佑青帶著白瑜親自審問他。

林真然抬頭看了一下天花板,“警察同誌,你看著三天了,你們來來去去就是這幾招,讓我不睡覺,不給我喝水,拿燈晃我眼睛……請問有什麼用嗎?”

燕佑青眼皮都沒抬,“沒什麼用,你的確什麼都沒說。”

林真然眯了眯眼睛,“你果然不是個管道工,嗬嗬,我看人是不會錯的。”

燕佑青冷淡的道,“你看人準又如何,還不是現在在這個地方,根本逃不掉,你的所作所為在我們眼裏就和跳梁小醜一樣,除了給你自己丟臉,連笑話都談不上。我告訴你,王建已經認罪了,徐峰也說是受你指使,還有地下室裏的幾個受害者,他們送到醫院已經清醒了,現在也在看護的幫助下做筆錄,你何必死鴨子嘴硬呢?早晚都是要死的,對吧?”

林真然麵上有些憤怒。

“我不傻,燕隊長,我不說,你們也沒證據認為那些屍體就一定和我有關係。王建說的話可以信麼?他自己就是個犯人,你們警察做事要講證據,講邏輯,別找不到凶手就安插在別人頭上好不好?”

燕佑青忽然道,“吳淩兒懷孕了。”

林真然全身一僵。

“她說她什麼都不知道,你信麼?反正我不信,現在她也在拘留所裏麵,憑著她手上拿著這些錢,判個無期沒問題,可憐這孩子一出生就要送到孤兒院去,不過有這樣父母的小孩,他有這種未來也沒什麼奇怪。”

林真然眼神尖銳,“吳淩兒什麼都不知道。”

燕佑青道,“哪這錢誰給她的?風刮來的?”

林真然說,“我給她的錢。”

燕佑青冷笑,“你給她錢,你不是你是被逼迫的嗎?你哪來的錢給她,凶手不要這個錢,拿給你去揮霍?你不是把我們當傻子吧?這錢從哪裏來,什麼途徑來,你最好能把謊編圓了,否則她就是共犯,就得給我坐牢!”

……

一天後,明旭達大步從審訊室走出來,“林真然也招了。”

燕佑青站在外麵,平靜的注視著玻璃窗內的林真然,“說清楚犯案細節了嗎?”

“說清楚了。”明旭達顯然心情很差,他忍不住大罵出聲,“這個人渣,說他是渣滓都是讚美他,這裏麵死的人也許不是他動的手,但每個都是經過他的示意,還有好幾個小孩,真可惡!”

“判刑的事情交給法官。”燕佑青淡淡的道,“我們隻需要查清細節就好。”

“要我是法官,非判這廝十幾次死刑不可。”明旭達把口供放在桌上,“燕隊你看看吧,反正我是氣得差點問不下去了,不行,我得去隊裏的心理疏導室呆一會,不然要鬱悶死了!”

白瑜拿起口供看了一會。

他長歎口氣,“林真然應該沒有隱瞞了。”

血淋淋的文字,揭露了凶手的殘忍和無情,人性是不可考驗的,為了多活一刻鍾,有的人出賣自己的愛人,有的人殺死自己的至親,又有的人願意犧牲自己,在死亡麵前,人生百態展現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