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她疲勞過度撒手人寰,那種刻骨的遺憾深深留在記憶深處,難以忘懷地揪痛他的心。
「不,他未婚。」這點她頗引以為傲,因為她這個「第三者」的存在,讓他娶不到老婆。
「既然未婚為什麼不娶你?現在男女的愛情觀真是亂得叫人頭痛,當然我不是指你,你要是有什麼困擾大可來找我,憑我的社會地位一定不會讓你吃虧。」不甘寂寞的沈嘉玉假意氣憤地要替她討回公道。
「這件事誰也幫不了我,反正我愛的是他的錢,又不是他的人,就算他全身生蛆長蟲,我也要賴定他。」嗯哼,看誰厲害。
此時,剛從舞台下來的韓青森背脊發冷,猛一回頭,沒發現他的小助理,忐忑不安的吞了吞口水,好像他正被人紮成草人釘在牆上詛咒似的。
喝!這種詭異的感覺真不好受,老覺得被人怨恨著,一抹不散的幽魂總在左右徘徊。
左瞧瞧,右瞄瞄,做賊似的提心吊膽,難得做一件缺德事,不會那麼靈驗吧?十善總抵得過一惡,丟掉「電燈泡」不算犯法啊,誰叫它燭光太亮。
千萬別怪他狠心,起碼他提供辛苦賺來的皮肉錢讓她揮霍,她該心滿意足了!
想到此,韓青森終於心安理得了,他想起凶殘的胡翩翩拗了他一張副卡逍遙去,暫時不會找他麻煩,他那總被過肩摔的身體也可以休息了。
「唉!她幾時才要搬走,我的幸福……」他手腳抽[dòng]著,像癲癇發作。
「還瘋,待會得趕到電台錄音,東西收一收就走了。」
眼睛眨呀眨的裝可憐,剛才冷著臉唱完歌的男子全身抖得像小老鼠,縮著身子站在椅子上咬手,一臉受虐甚深的神情。
第三章
「你要找房子?」
陰魂不散,絕對是陰魂不散,包包裏的那包鹽呢?用來驅邪應該可行吧?這種形同監視的不期而遇實在太可怕了,他外號是偵測雷達嗎?
這次一定要跑贏,憑她一雙飛毛腿誰與爭鋒,附近巷道有幾彎她一清二楚,閉著眼睛她都不會迷路。
自從上回在餐廳不歡而散之後,她享受了兩天的平靜日子,沒有莫名的身影由背後竄出,以及嚇死人不償命的奪魂聲音,她覺得自己真是太幸福了。
鬧到被侍者請出來不是她的錯,誰叫他們大驚小怪爭著要拯救她,太過熱情地嚇得她把一盤沙拉丟向某位大官夫人。
說到底她還是受害者呢!難得吃一頓大餐卻被人打擾得沒吃成,而且出盡洋相,偏又找不到紙袋蒙麵,她想日後說不定會有她猙獰的肖相貼在門口,言明狗與此人不得擅人。
不過她並不沮喪,反而大笑的走回攝影棚,韓青森還以為她得了失心瘋,差點要奪門而出的求她手下留情。
隻是高興之後就要開始發愁了,打包好的行李堆放在玄關,上麵要貼上標簽標明一、二、三、四,表示全是她一人所有。
要不是她還得念書,真想和翠羽姑姑回穀,聽說又有另一票人打紫蝶幽沽的主意,她想回去幫忙「看家」,順便瞧瞧穀裏那些家夥有沒有造反。
她還一直覺得很奇怪,翠羽姑姑不是和黃蜂叔叔不對盤,相見互不交談,怎麼一聽見他不小心受傷的消息,就連夜趕回穀,連煮了一半的湯都還擱在爐上,差點釀成火災,燒死左右鄰居。
唉,別想這些了。
她看看身後確定那個討人厭的家夥沒跟上來,才放心的端詳手上出租房子的紅單子。
「咦,這條路怪怪的,愛情路十段五百二十號,五二不就是我愛你……」
沒有考慮地,跑累了的胡翩翩往身後的黑色鐵門一靠,打算休息一下,誰知身體突然往下沉似的被吸進去,整個人跌進一處非常詭異的地方。
記憶中似乎見過類似的擺設,可一時想不起來……
「歡迎光……咦,你不是來過了,怎麼又來了?」小男孩的笑容由濃變淡,一臉狐疑。
奇怪了,水鏡浮出的預約客人不是她。
「哇!是你,騙走我愛情的小鬼。」還有一個臭老頭呢?一大一小都是騙子。
咧開嘴,笑得很天真的小男孩眨了一下眼。「你覺得月亮圓了嗎?」
月圓之夜,群魔躁動,潮汐產生變化。
「不用你提醒,你這卑鄙、無恥又下流的小人,你騙了我!」她兩眼發狠的瞪著他,咬牙切齒的有殺人的衝動。
「客人若有不滿意之處大可提出來,本店秉持服務精神,為眾生排憂解難,絕對給予與典當品同等值的服務。」不過得加點利息,而這點合約書裏並未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