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也同時捂住了女孩的嘴巴。
“是什麼呢?母親我也很想知道呢。”少婦看了眼兩人,無言地威脅讓兩人含恨縮回手,眼神卻又一副你要是感說出去,他們一定會殺了她的樣子。
“我看到了……父親和哥哥在裏麵洗澡,還有哦,我發現他們都比我多了點東西,爸爸的好大,有好多黑黑的毛毛,哥哥的小小個,但是很可愛的樣子啊!”女孩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閃著星星眼,望著少婦,希望得到獎勵。
石化……三人隻覺得一陣秋風掃落葉般,他們那個雖然調皮卻純潔的丫頭/女兒/妹妹隨風而逝了,一塊塊裂開,一塊塊掉落,一塊塊化為粉末,消散……
“額……”少婦聽聞女孩所謂的重大發現,僵硬地轉過頭,“你們……”
“哈哈,阿誠,我記得我要去酒肆買酒,我要早點去,不然好酒就沒有了!”男子見勢不對,腳底抹油,將兒子推出了台麵擋著,自個兒溜了。
“那個……母親……我……我……我跟父親一起去!”男孩嗅出了苗頭不對,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擠出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同樣溜了。
“混蛋啊你倆居然敢汙染我純潔無暇活潑可愛純真善良的女兒!”少婦忽然間暴吼一聲,雙腳先後向前一甩,呼呼,隻聽得兩聲呼嘯之聲,不久,遠處就響起了兩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屁顛屁顛地跑到裏屋拿了一雙木屐回來,女孩恭恭敬敬地把將木屐遞給了少婦:“母親,您的木屐。這個月第十三雙木屐,比上個月同一時期少了兩雙,請再接再厲。”
“唉……”少婦蹲下`身,穿好了鞋子,起身時,她望著女孩的眸子,忽然說道,“若你不是我十月懷胎的女兒的話,我一定會懷疑,你不是個孩子,但是,無論如何,你依舊是我的女兒,九鬼信。”
“我最愛母親,父親,哥哥了。”女孩展顏而笑,透明,澄澈,如天空般,如山溪般,如琉璃般的眼睛。
若說這眸子最大的漏洞的話,就是她幹淨得太過真實,真實得無法置信,仿若捏造的夢幻一般的真實,讓人從心底就生生打著冷顫。
這個孩子……苦笑著,少婦撇開了視線,就算怎樣,這孩子還是她的孩子,她最寶貝的那個女兒。
低著頭,默默跟在進屋的少婦身後,女孩的神色埋入在陰影中,看不清任何感情,但是唯一可以知道的是,這絕對不是屬於一個三歲孩童的眼神,那眼神,渾濁,陰暗,糾結,和少婦的認識天差地別。
這麼一點兒小插曲在這戶鬧騰的人家中每天都會發生,不,應該說,隻要家中三個活寶聚在一起,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無論是男是女,無論年齡相差如何之大,九鬼文就已經知道,這三人,隻要有一點兒分歧,那麼,這個家就必須由她來做潤滑劑。
輕輕咳了一聲,在餐桌上,從來都遵守食不語寢不言的少婦——九鬼文一開口,三人便同時禁了聲,見此狀,酒鬼文開口道:“後天,我的弟弟會來這裏。”
“鬆陽?”一家之主九鬼玄瑞眼神一亮,這是九鬼信從未看到過的她父親這樣的眼神。但是父親隨之緊皺的眉頭卻告訴九鬼信,這次來的客人絕對不一般,甚至是麻煩。
舅舅鬆陽?那是誰?九鬼信迷惘地望著自己的哥哥,無奈,哥哥比她知道的更少,她隻能借助自己快要遺忘的曆史不斷回憶著,但是這一切仿佛都偏離了原定的軌道,她對於這個時代,僅僅知道這是幕末的大背景之下,而曆史舞台上的角色,卻天差地別。
有種感覺,她覺得他們一家人的生活會因此人而發生巨大的改變!
青天白日,微風淡雲,又是一個天氣大好的午後。
“唉,一切都是浮雲啊浮雲啊。”小小的身影發出曆經世事的感慨。
仰躺在藤架下的吊床上,九鬼信雙手十指交錯,枕在腦後,忍不住一聲長歎。
“為什麼都是浮雲?天上雲夠多了。”另外一個稍大的男孩趴在旁邊的桌上不解地問道,這是九鬼信的哥哥,九鬼誠,今年六歲,比九鬼信大了三歲。
“小孩子家家的,說了你也不懂得。”看了九鬼誠一眼,九鬼信繼續望著眼前翠綠的瓜藤發著呆。
一頭黑線,九鬼誠嘴巴裏嘀咕著明明自己就是小孩子而已還比他小居然還說他是小孩子不懂得明顯他是哥哥好不?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九鬼信閉上了眼,緩緩說道,似乎就要睡去。
“喂,我是哥哥啊!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哥哥!”九鬼誠忽然飛身向前,一把捏住了九鬼信的臉蛋,使勁向旁邊拉去。
“混蛋啊你不準捏臉!”九鬼信掙紮著想要掙脫掉這雙魔手,但是無奈三歲的差距讓她力不從心,但是比起隻會生拉硬拽的九鬼誠,九鬼信多了一份陰險狡詐,她一腳踹向了九鬼誠的腰腹部,九鬼誠吃痛一躬身,她又對著他那張帶著明明很痛卻又帶著白癡般笑容的正太臉一抓,於是,兩個小鬼開始了你不放我就抓的艱苦絕倫的長久戰役。
“鬆手啊!混蛋!很痛!”
“不要!我是哥哥就得教育妹妹如何尊重哥哥,這是父親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