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頰邊滑動,盼能舒他的不適。
「你別擔心,季府那邊我已經讓我爹去同他們說明原委,雖然失了禮數,但季老爺
也能體諒,直說要你好生休養,其他的事我幫不上什麼忙,隻好請人去向大當家說,全 ②思②兔②網②
交給大當家去發落了。」
沙啞的男嗓再響起:「姍姍……」替我把冬被移開…「我在這。」
梅姍姍不怕被他傳染風寒地伏低身,讓他能清楚聽到她的聲音。
「好熱……」好悶……「我在替你悶汗,忍忍。汗悶出來病就會好了。」興許是他
的模樣看來仍昏沉失神,梅姍姍才敢放軟了語調,不是用她向來強迫自己麵對他的疏遠
淡漠,這讓梅姍姍顯得好溫柔。「大夫前幾個時辰來瞧過你,也開了藥方——」
呃……不過那碗藥湯全餵了地,等會兒得趕快再煮碗藥。
「二當家和四當家方才也來過一趟,看你沒醒也就沒敢吵你,讓你繼續休息了,可
能是從沒見過你生病,這一病竟如此嚴重,讓他們好擔心……大當家因為突然得擔下你
所有的工作,一時抽不出身來看你,你不會介意才是的。」她說著令他心安的字句,「
你什麼都不用煩惱,幾位當家全會替你安排妥當,你現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快些好起來
……」
梅舒遲雖然外貌看來並非魁梧健壯之人,甚至帶著文弱病書生的氣質,但不可思議
的,他自小到大從不曾生過病,一回也不曾,外表儒弱,骨子裡卻比任何一個壯漢還要
來得健康,前些年梅莊飽受風寒所苦,全莊裡的人無一倖免,隻有他除外。
或許也因如此,他這回的病來勢洶洶,好似準備將幾年所累積沒發的病,一次全給
補齊了。
還有一回意外也曾讓他臥床十數日,但那次全是因為她的錯。
「嗯……」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堆冬被好重……梅姍姍可不懂他心底的思忖,
逕自再道:「你的高燒還沒退,不舒服是必然的,等悶出了汗,我再找人來替你淨身。
」撫著他燙紅的臉,她隻能蹙緊眉,彷彿正承受病魔折騰的人是她。
「水……」
這一個字梅姍姍可聽懂了。
「馬上來。」她起身到桌上斟杯熱水,又回到床榻前,扶起他,將熱水餵進他乾澀
的喉間。「慢點喝……」
一杯茶盡,她又小心翼冀地將他拇回鋪上,拉妥冬被,更替他將一頭長髮全攏在枕
畔,不讓髮絲沾著濕汗,不舒服地貼在他膚上。
「我再去替你煎一碗藥,你再睡一會兒,等我。」她像在哄著孩子一樣輕聲軟語,
「千萬別下床,地上有湯碗碎片,割傷就不好了。三當家,你聽到沒?」她非要得到他
的保證。
榻上的梅舒遲隻是微啟著唇,吐納著沉濁的低吟。
「再睡一會兒,等我煎藥回來,地上有破碗片,別下床。」她不厭其煩再重複一次
,這回隻挑重點。
梅姍姍頓了半晌,聽不見他回答,心底霎時湧上一個念頭,讓她不由得脫口而出:
「小遲哥,你聽清楚了嗎?」
明顯地,梅舒遲瞠開眼,飽含錯愕地瞅著那張近在咫尺的清顏,她似乎沒察覺他的
怔然,隻是等著他點頭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