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蒼穹一
樣,好高好高。
小粉娃討厭兩人之間越來越遠的無形距離,不理會他正微彎著身軀,將汪意力全投
注在一朵火紅似焰的赭菊,她靈巧地踩過圍欄,朝他背脊飛撲過去,瞬間拉近兩人的距
離。
「小遲哥——」包子身軀服服帖帖地整個嵌合在他背後。
喀!
怪異的骨頭移位聲很清脆地自大男孩腰幹間傳來,小粉娃明顯地感覺到雙臂緊攀的
男軀僵硬不動。
「小遲哥?」她偏頭看他。剛剛那聲「喀」是什麼聲音?
大男孩雙眸緊閉,好似在忍耐痛楚,半晌,才發出壓抑疼痛的淺笑。「娃兒,下來
再說。」一字字都像咬牙。
她聽出他聲音的不對勁,沒多說什麼,趕緊滑下他的背,而大男孩隻是維持著彎腰
的姿勢,直到另一聲「喀」響起,他才挺直了身,臉上的痛苦稍稍緩和。
抬眼就瞧見小粉娃站離他有些遠,一張小臉上寫滿了好像明白自己做錯事,卻又不
清楚自己做錯了什麼的窘困,茫然無助地覷著他。
「過來些。」他向她招手。
「你要罰我嗎?」她戒備地問。
「罰你什麼?沒的事。」隻是要同她說,以後別毫無預警地撲到男人身上,一方麵
是這種撲法很容易害人折傷腰,另一方麵是……她已經不再是小女孩,該學著些男女之
別。
「爹說,主子一拉下臉,就是要罰人,可你罰我之前,要同我說,我做錯了什麼。
」她還是很謹慎,黑靈靈的眸眨也不眨地瞅著他,好似想看出他要怎麼處罰她,她好趕
快想些應對之策。
「我不罰人的。」他保證。
「可是你的臉色……」不像平常的小遲哥,她低聲嘟囔。
「我閃到腰了。」對一個年輕的男人而言,閃到腰是種羞辱。
「嘎?」小粉娃瞠目結舌。
「很疼。」大男孩在她麵前也沒打算強撐什麼尊嚴,坦承道。
「是因為我——」罪魁禍首指著自個兒,算來還有些自知之明。
大男孩點點頭,右手掌輕撫著仍泛疼的龍骨。
「小遲哥,對不起……」
「沒什麼大礙,隻是別有下回了。」她現在還小,重量還不至於壓斷人,要是再長
高些、養胖點,那可不僅是害他閃著了腰。
再者……她還是個沒發育的孩子,撲抱著他自然不會引發任何遐思,一旦粉娃變成
了姑娘,這樣的貼合……大男孩中斷了自己的思緒,一張俊秀的臉龐竟是微微紅了。
「小遲哥,你在想什麼?」臉好紅,是被太陽曬的嗎?小粉娃撥了空,抬頭瞥向天
際,上頭烏雲密佈,看來等會兒會有場大雷雨,連絲日光都透不下來,哪來的烈陽?
「投、投什麼。」他窘然地低下頭,突然覺得自己很邪惡。「我在想這次的菊開得
很好,看來必能替梅莊攢筆進賬了。」他將話題導向正經。
「哦。」
「一年一度壽客君子的評選菊宴就要到來,梅莊年年以白菊奪冠,今年,我想以較
珍貴少見的紅菊『菊焰』參加評選。」談到菊,大男孩才稍稍恢復了平日的溫文自若。
菊的色澤以金黃最常見,白、紫其次,紅最稀少。
小粉娃的視線由菊圃裡的紅菊移到他臉上,她倒覺得他的赧顏看起來比紅菊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