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都是擋在她前方,「我的主子叫梅舒遲,我的小遲哥也叫梅舒遲,剖得開嗎?」
如果可以,她也隻想要單單純純的那一部分。
她真的試著將兩者分離,但到頭來是徒勞無功。
梅舒遲纏著布條,連不小心將自個兒正在固定布條的長指給纏繞進去也毫無所覺,
淡淡噙笑的唇禁不住上揚。
他一直記得有個小粉娃嚷著要嫁他當媳婦兒,吵著要他疼她、待她好,他從頭到尾
都記在心上,沒有一回忘過,他告訴過自己,也告訴過粉娃她爹,隻要粉娃仍肯點頭,
他會守著那時和她指節勾指節所打出來的契約。
而現在,小粉娃暗示著他說,她仍願嫁他,隻是身份上所造就出來的距離,讓她爹
無法釋懷也不敢逾越,兩人若繼續這般曖昧下去,恐怕又是一個漫長十年。
如果他的主子身份可以輕易消抹去兩人之間所存產的難題,包括了她爹娘根深柢固
的「主子為尊,僭越不得」,那麼,他寧願放棄什麼好主子的虛名,使用壞主子的特權
——倘若這麼能讓他得到她的求之不得。
「姍姍,嫁我吧。」
梅姍姍挑著眉,很仔細很仔細地審視他此時說話的神情,他對上她的眼,又是一個
淺笑。
「是請求還是命令?」
「是命令。」連逼婚都是淡淡的。
梅姍姍抿著嘴笑,模樣仍是正正經經,抱拳揖身。「那麼,姍姍遵命。」
相視一笑,他們兩人大概是天底下逼婚逼得最快樂的人了。
外一章
「笨師弟永遠是笨師弟。」
夕陽西斜,拖曳著好長好長的一道人影,孤零零地坐在空地上自怨自艾,老樹、昏
鴉、斷腸人、秋風颯颯,這不正是落敗者最適合的寫照嗎?
輸了呀……好落寞噢……他天殺的是哪條筋不對,她的那一擊,他可以避開的,再
說,那一掌就算碰著了他,也不過是皮肉上小小的拍擊,他天殺的一定是哪條筋不對,
故意讓自己的胸口去挨她手上的劍,再故意讓她的左掌拍到他的肩胛,然後很故意很故
意地佯裝被狠狠打飛數十丈,最後卻失策地撞上石欄,頭破血流兼半死昏迷……不是說
好了不讓她的嗎?
隻要狠下心腸出手擊敗她,幾個月後還怕她進不了他的家門嗎?偏偏……「我知道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不想嫁我,所以那麼努力想贏了我,即便清楚實力上的差距,她還是奮力應戰……我
若贏了又如何?贏了表麵,實際上卻輸得一敗塗地。」抖顫的長指在草皮上畫著無措的
圓圈圈,陰沉的氛圍籠罩著孤單身影的週遭三尺,「是哪個混蛋那時在一旁大喊『愛她
,就要替她著想』,還有什麼『真正的愛,是不問結果』……又是哪隻豬頭嚷嚷『不在
乎天長地久,隻在乎曾經擁有』,什麼『愛就是要看著心愛的人獲得幸福』、『愛不是
佔有』……我也可以給她幸福快樂呀……」很快的,一片草皮被他的手指給戳禿了。
唉,他可以給她幸福快樂,這個幸福快樂是指他自己的吧。他心知肚明,她的幸福
快樂永遠不會是從他這邊擷取而來.隻有他在自欺欺人。
要讓她幸福快樂,連帶著要讓他的情敵幸福快樂,因為他情敵的幸福快樂就是她的
幸福快樂,嗚,那他自己的幸福快樂也就是要她幸福快樂……「我沒輸,我隻是讓而已
……」反正他就是笨,在那一瞬間生出什麼君子風度,將那群混蛋豬頭的嚷嚷全擱在心
上,才會有那麼反常的舉動,嗚。
一片落葉,一顆男兒淚,哀悼著他逝去的愛情。
天涼好個秋呀,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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