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酸。哼哼哼,說給你嫉妒!
「項陽!」梅姍姍輕喝,胡說什麼呀?!
「我從不認為『打是情,罵是愛』這句話值得肯定。」梅舒口氣不似乎日溫和,雖
不如梅項陽那般沖,但也相去不遠,看得出他不悅的程度已瀕臨極限。
打就是打了,哪還能做為「情愛」的表現?!這不過是毆打者的一種華美借口罷了
!他冷冷再道:「當著主子的麵欺負未過門的妻子,你當主子瞎了眼嗎?!還沒入你家
門就被如此對待,到時成了你的妻豈不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成何體統!」
「說反了嗎?怪我毆妻?她出手也沒留半點情麵好不好?」難道梅舒遲隻見到她臉
上的血跡,不見他梅項陽鼻間兩管鼻血嗎?!還罵得振振有詞,根本是私心!
「是我找項陽挑戰的。」梅姍姍想替梅項陽分擔梅舒遲的誤解。
「那定是他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才讓你大發雷霆痛扁他!」梅舒遲又自行定了梅項
陽的罪。
喂喂喂——他梅項陽被扁就是罪有應得,她扁他就算沒有理由也全歸類為他的錯噢
?明擺著護短!欺他沒有主子疼寵就是了啦!
「你若受委屈,我會替你出氣,犯不著和他硬碰硬。」甚至她現在開口說不嫁梅項
陽,他也不惜用上主子特權,替她解除婚約!
當初是見梅項陽對她心有所屬,會真心待她、疼她,他才讓自己放開了手,孰料還
沒見他們兩人成婚就先上演一段全武行,如果姍姍真變成梅項陽的妻,那誰還能插手這
種家務事?豈不是隻能眼睜睜見姍姍被梅項陽欺負成小媳婦了?!
為什麼梅項陽能擁有她,卻不懂得珍惜,而不能擁有她的他卻無能為力?
梅姍姍此刻竟忍不住輕笑起來,知道梅舒遲是再認真不過地為她出氣,知道梅舒遲
是誤會了她和項陽的比試,知道梅舒遲為此還大動肝火,她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至於
心窩那又甜又酸的滋味究竟是七情六慾中的哪些,她也分辨不清楚,但她是不討厭的。
「為什麼笑?」梅舒遲沒料到她被梅項陽打得滿臉血紅竟還能笑得這麼燦爛。
「隻是覺得你看起來好認真,讓我覺得……」好窩心。「這場比試是我找項陽比的
,絕對無關什麼他對不起我或是大發雷霆之事,隻想分個勝負。」
她的話,換來了梅舒遲的沉默。
隻是覺得你看起來好認真,讓我覺得……下頭的字眼她沒脫口,但卻笑了,是暗指
他的舉動讓她覺得可笑嗎?還是在笑他多事介入夫妻間恩恩愛愛的切磋武藝?
「對呀,也不問清楚就隨便轟人。」梅項陽在一旁搭腔,礙於他是主子,他這句話
純粹隻是咕噥。
「這麼說來,是我妨礙了你們?」轉念一想,他方纔的動作竟全成了笑話,他這一
頭熱呼呼地以為梅項陽欺負她,他們那一頭卻當這是在談情說愛。
鬧了笑話,鬧了個天大的笑話……反正,也無妨了,他的笑話在梅莊早就不是新鮮
事。
「真是抱歉了。」
梅舒遲自兩人中間退開,週遭圍觀的奴僕全投以最同情的目光,好似在替他哀悼那
多餘的癡心,連人群中的梅盛也不由得對他感到歉意——他是個好男人,是他們高攀不
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