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三當家。」冷不防地,梅項陽喚住他,「你知道這場比試的賭注嗎?」
梅舒遲隻是淡覷他,沒回答,也是不知道。
「若我贏了姍姍,她心甘情願人我家門,若我輸了姍姍,這輩子,我隻能是她的小
陽師弟。」
梅項陽對梅舒遲吐實,隻是想讓這個同樣陷在三角糾纏中的男人不要置身事外,也
是明白向梅舒遲宣告,這場比試,他梅項陽一定要贏!
「本來站在這裡和我比試的人,應該是你,兩個男人爭個女人才公平,不過姍姍替
你下了戰書,會輸會贏輪到我做決定,到時結果出來,誰也別有怨言。」
梅舒遲望向梅姍姍,驚訝她竟不顧安危,向武藝勝她一籌的梅項陽挑戰,正想開口
阻止,梅姍姍卻先投給他一個安心的微笑,重新握起劍。
「做師姐的,不會輸給自己的師弟,小陽笨師弟永遠會是我的小陽笨師弟。」全場
大概隻剩她還有這等自信。
然後,廝殺再開。
熾天使書城
--------------------------------------------------------------------------------
【後記&聲尾】
「這場比試隻有一個涵義,想讓項陽明白,我與他永遠不會跨過那層身份關係,並
不是說他贏了我嫁他,我贏了我嫁你,姍姍沒這種逾越的想法。」
「也就是說,如果今天我用主子的身份強娶你入門,你也會用這種方式讓我明白,
主僕的身份不容變更,是嗎?」梅舒遲正在替她的傷口上藥包紮,她每因疼痛而齜牙咧
嘴一回,他的眉頭就擰皺一回。
梅姍姍遲疑再遲疑,「你不會用主子身份來強逼人。」他不會這麼做,何必要她回
答是與否呢?
如果他真用身份來逼她,那麼……她恐怕會很無恥地歡呼大叫吧,噴。
「如果……我會呢?」他再追問。
「那麼你不是一個好主子。」強娶莊裡奴僕隻有壞主子有這種權利,可惜他從不使
壞,唉。
「……你一搬出『主子』二字,我隻能無言以對。」
若不能換來她的甘願頷首,他又怎可能逼她一絲一毫?以前不會,現在自然也不可
能會。
梅姍姍垂著睫,專注地瞧著那隻大手將布條一圈圈纏繞住她腕上筆直的劍痕,兩人
靜默許久,她才又開口,語氣像談天似的。
「促使我找項陽比試的最大原因,是因為我聽了四當家的話,揪了五個梅莊奴僕問
了些話。」
「問什麼?」
「問你心版上刻著誰的名。」她瞅著他。
梅舒遲的雙頰一紅,靦腆尷尬全浮在俊顏上。
「你……知道丁?」
「知道?我哪知道,他們給的答案全不是個人名。」梅姍姍的語氣沒什麼起伏。
梅舒遲輕咦一聲。這怎麼可能?全梅莊上下哪個人不知道他一刀刀刻在心版上的人
,除了她……哪還有什麼……不是人名的東西?
他也不像他大哥愛錢成癡,將金銀珠寶給擱在頭一位,如果是問他大哥心版上刻著
誰的名,九成是哪家錢莊的票子最可能,而他——「他們說的該不會是哪株菊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