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聞言霍然回首,不可置信地盯著身後南烈。「你要赤手空拳和他打?!那我還玩什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南烈已經繞過那柄插在地上的長劍,明擺著不讓她有上場表演的機會,小劍魂急急想扯住他的衣襬,卻慘兮兮地落了空。
漂亮男人也不再贅言,動手與南烈拆起招,但兩人明顯僅止於淺攻試探,緩慢且放水的動作像極了兩個老態龍鍾的耄齡老者在比畫著花拳繡腿。
南烈嘴裡說要斬妖除魔,可耍起拳來卻懶散無力,不知是不諳武術還是存心如此,漂亮男人亦因南烈的攻勢鬆散而同樣打混。
兩人根本像是戲園子裡演著武戲的雙生,揮拳、抬腿、側身,都是極慢的速度在對拆招數,瞧不出劍拔弩張的緊張情勢。
「阿烈,我來助你!」
小劍魂輕聲一喝,心有不甘地操起百裏劍,加入完全不激烈的戰局。
兩個打得慢速的男人皆被破空而來的長劍所怔,尤其以漂亮男人最為吃驚。利劍直刺向漂亮男人,他旋身閃避,百裏劍卻不輕易放過他,劍身一挑,劃破了他長及膝的左手素袖。
「阿烈,快趁現在握起劍柄,合你我之力斬除妖魔!」
等了好半晌,卻仍等不到南烈握劍,那兩個男人壓根不再理睬她,繼續再開戰局。
「阿烈,用我啦!」她哀悽悽地捧劍盤旋飛舞在南烈身畔,原先兩人四手已經略嫌紊亂,現在又添了柄劍,而且還是柄不長眼的雙麵劍刃。
她胡亂騰旋,穿梭在南烈及漂亮男人之間,一柄脫了鞘的劍,對南烈及漂亮男人都是恐怖的存在。
「阿烈,用我用我啦——」
她越竄越快,削斷了林裡叢生的草木,不一會兒工夫落葉紛紛,枝殘椏斷,不隻漂亮男人,就連南烈身上也挨了好幾道劍痕。
「等等。」南烈朝漂亮男人比出暫歇片刻的手勢,大掌一探,扯住百裏劍的流蘇,將她給硬生生止住了飛勢。「妳這柄兇器,再放任妳胡亂劈砍,隻怕我會先死在妳劍下。」
南烈將汨溢鮮血的左掌遞到她麵前,上頭俐落筆直的劍痕便是拜她所賜,他舔吮住血勢,右手將劍一拋,再自百裏劍的柄端猛一使力,迅雷不及掩耳地將百裏劍牢牢釘嵌在數十步遠的巨岩中,匡鐺劍嘯,入石八分,激起不小塵囂。
而她,這抹與劍不分不離的劍魂,在百裏劍嵌石的同瞬間,也教那種無形的拉力給扯飛了數丈。
「哇——臭阿烈——」南烈的內力竟然如此渾厚!
漂亮男人靜靜看完南烈與劍的自言自語及怪異行徑,不禁出口臆測:「那柄劍……是蝕心劍?」
「喔?你也知道蝕心劍?」南烈有絲訝異。
「蝕心劍在仙界、魔界、妖界是人人欲奪之物,即便我居處深山,孤陋寡聞,亦對蝕心劍顯赫之名有所耳聞。」漂亮男人瞧瞧自己被蝕心劍割斷的衣袖,指尖輕撫過俐落斷口,雲時衣袖回復原樣。「若得蝕心之劍,天下無敵。」
「這句話我都快聽膩了,不隻仙、魔、妖在爭劍,連人界亦然。」
「人類若得蝕心劍,算什麼天下無敵?人畢竟是人,驅使不了蝕心劍。蝕心劍最可怕之處在於它會吸取執劍者的心魂,若教人類所執,充其量是柄好劍,若執劍者本身便是擁有法力之仙佛妖魔,蝕心劍便會褪去凡劍形態而成幻劍,幻劍成,蝕心劍才算完全到那時候,佛來殺佛,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