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涑聽得嗬嗬直笑。
“我隻是太過思念‘水’,思念到非得與它來場徹底纏綿。”他說得好輕、好淺,輕淺到像在自言自語。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耳尖的秦隨雁沒漏聽任何一字,“拜託!你是魚呀?沒水會死是不?!”好想,真的好想狠狠揍他兩拳。
興許是因為姓氏之故,他知道水湅非常喜歡水,以往就算整個月泡在暗室的冷泉裏也不會皺一下眉,隻是他沒料到這回水湅竟然演出這場嚇死人的“投湖戲水”!
“我沒水是真的會死,唔--有些冷……咳咳!咳咳咳!”這幾聲咳嗽咳得非常虛假,帶著準備逃避罪責的意味,但對某人仍是絕對有效。
“快回房去換衣服!”秦隨雁就是那個慘敗在水湅假咳聲中的“某人”。“我的小祖宗!你若生病又得再累垮一群人,你這莊主之責就是吃飽飽、睡好好,將你自己養得健健康康、福福態態,你要是連這點都做不好,我就差人將你煉鎖在床榻上,時時刻刻好生‘伺候’著你!”
“唉唉,聽起來好像不怎麼吸引人。”水湅露出敬謝不敏的苦笑,“我會很聽話很聽話,這就回房去好好休憩,不讓自己有這等福分接受秦大總管的好生伺候。”
“凍,我陪你一塊回--”
幹翡嬌媚的嗓音末歇便教人給截斷。
“你站住!”秦隨雁右臂一攤,攔下蓮足挪栘、正準備直奔水湅懷抱的千翡。“莊主今夜很累,沒心思享受你的溫香暖玉。水五,送千姑娘回‘舞月閣’。順便將‘舞月閣’的門給落上大鎖,再加上十條鐵煉,將她一輩子深鎖在冷宮裏。”最後幾句話是附在男仆耳畔交代的卑鄙嘟囔。
“大總管,這……”水五一臉疑惑。是他聽錯了嗎?
“凍,你是一莊之主,你說!你真不要我陪你?”千翡想索得水湅的支持,不讓為人下屬的秦隨雁耀武揚威。
水湅回以淺笑,“你回舞月閣去。”今夜,這女人壞了他的興致。
千翡怔仲,望著逕自拭著濕發的水湅。看來……水湅是不會替她說話,她若再吵鬧下去也僅是自討沒趣罷了。
她仰起下巴,踩著傲然的步履轉頭離去。
秦隨雁驅散了忙碌整夜的水家奴僕,跟著水湅的腳步回到他的房間,一跨進門檻便開口,“水湅,我堅決反對你迎娶她進水家大門。”
“我啥時說要迎娶她?”水湅的表情好無辜,緩緩拎著乾淨衣物走到屏風之後更換。
“那你留她何用?不如早早將她送出水家莊,省得養虎為患。”女人,你的名字是禍水。
“好生養著虎兒,等到要用時才不至於手中無棋嗬。”繡著蒼鷹的屏風成功地阻擋了水湅此時盡展的獰笑。
“什麼?”
“沒什麼。我的意思是,我讓千翡留在水家莊,自是因為她有她的存在價值。”濕衣由屏風後給拋了出來,接著便是抖甩著衣裳的聲音。
“那女人有什麼價值?”秦隨雁不以為然。
水涑笑得深沉,“安慰我空虛寂寞的心呀。”這話裏的真實度值得商榷。
“空虛寂寞?”秦隨雁先是一愣,而後才惱起自己的粗心,“我竟忘了這回事!你也到了該成家的年齡,是要替你安排親事,水家莊沒個女主子總是不妥,況且水家也得添些小壯丁、小嬌娃呀。明兒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