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2 / 3)

的可憐俏鼻,“你呢?”

“我沒事。”他的煩躁不安已讓電紫劍給吸吮得不見蹤跡。或許該說,是她

為他吮去了焦躁吧。霍虓摸著她的長髮,笑道:“你好像一頭落水虎,濕漉漉的

好可憐。”

“你也沒比我好到哪去。”嘯兒甩甩頭,想將滿頭滿臉的雨珠給甩乾淨。

“過來烤烤火,受涼可不好玩了。”霍虓朝她招招手。

“你的劍還在洞外。”嘯兒提醒他。

霍虓拿起係劍的流蘇繩猛力一甩,繩索如蛇般纏繞住劍柄,手腕一收,電紫

劍穩穩當當地奔回他掌間。

“你的故友為什麼會送你一把……蝕心之劍?”

在嘯兒及霍虓為了甩幹渾身水濕而恢愎虎形的同時,嘯兒的疑問也順勢脫口

而出。

黑亮的巨虎抖甩著全身,沾附在虎毛上的晶瑩雨珠向四麵八方進散,為洞穴

內帶來另一陣小雨,重複了好些回,霍虓才緩緩走到火堆邊,趴下。

“他說,這把劍能蝕消一些虎精的兇殘劣性。”他盯著火堆好半晌,仿佛透

過火光,遙遠地落在陳年回憶間。

“一把劍真有蝕心的靈性?”她也甩幹虎毛,一併窩在他身邊。

“我相信它有,否則我不會每每握著它時,所有雜亂的思緒皆化為烏有。握

著它時,我的心……很平靜。”

嘯兒有些懷疑,恢復了人身,伸手取過電紫劍。

這柄釗,好似比她上回提舉時還要沉重……是否因它負載了霍虓太多的情緒

而使劍身變重?

“可我拿著時,卻沒有任何感覺。”她左右打量著劍,瞧不出任何異常,閉

上雙眼,也感覺不到任何因劍而生的靈動。

霍虓笑了笑,“興許電紫劍會認人。”

“胡扯。”她呿聲,腦袋瓜枕回霍虓濃密的墨黑虎毛上。

“我身上還濕著。”水濕的糾纏,為兩人帶來不甚舒適的黏膩感。

“我身上也沒幹透呀。”她硬是賴在他身上不肯走,耳畔緊緊貼在他心窩處,

聆聽一聲聲強而有力的生命鼓動。“霍虓,你剛剛是為了何事,心浮氣躁到得靠

蝕心劍來平復?”

臉頰枕貼下的虎軀有片刻的僵怔,久久,霍虓的虎嗓才回道:“隻是想起了

故友和他曾說過的話。”

“光想起他就會害你失控?這名故友在你心中的地位也過重了點。”她的語

氣有些酸醋味。

霍虓知道她產生誤解,卻不多費工夫解釋,因為他現在有更緊要的事情等待

厘清。

“嘯兒,你可曾在山林裏遇過一名文質彬彬、容貌清秀的男人?”

“你呀。”她直覺回道。

“我是‘虎’。”他的虎掌揉揉那顆枕得好舒服的螓首,提醒道。

“喔,那沒有。”

“真的?抑或你曾遇過,而你……忘了?”霍虓頓了頓,又補充道:“是在

三百多年前。”

嘯兒撐開一隻黃眸,又慵懶閉上。

“三百多年前,我還隻是隻幼虎,見著了人類不就被獵捕下山兼剝皮生吞,

哪還能在這和你閒磕牙?”有絲濃濃的睡意席捲而來,她隨口嘟嘍著,“況且我

討厭人類你也知道,遇上了他們還得瞧瞧我當時餓不餓,若餓,我便撲食;若不

餓,我決計不會與他們有任何牽扯,連打照麵都嫌礙眼。”

霍虓沉思了一會兒。

是了,依嘯兒的虎齡算來,三百多年前的她尚稚嫩,能否幻化為人形,甚至

是否出了娘胎都很難說,更遑論她那痛恨人類的拗性子……

“你娘呢?”

“我娘?”嘯兒輕愕抬頭。

“嗯,她可曾向你提及,她遇過人類之事?”

等待許久,始終等不到她的回應,霍虓轉首看向她。

“嘯兒?”睡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