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知道我是虎?”嘯兒冷覷著白馬驚恐的反應。
“動物總有獨特辨識危機的本能。嘯兒,別瞪著它。”
她輕哼,收回虎兒視線。
兩人走到府邸門口,寬心早已等在那兒。
“少爺,帷帽,還有這包袱裏是些吃的喝的。”寬心遞給霍虓。
“謝謝。”霍虓先將帷帽戴在嘯兒頭上,將兩旁白綢輕垂而下,掩去她無雙
的豔容,之後才朝寬心說道:“我們或許會晚點回來,晚膳別等我們了。”
“嗅。”寬心點頭。
“嘯兒,走了。”他將她抱上馬,白馬仍有些微不安,霍虓安撫地拍拍馬臉,
“追風,安靜下來。”
“追風?區區一匹馬也敢出此狂語。”嘯兒不滿嘀咕。
“是東野取的馬名。”霍虓也上了馬,兩人在寬心的揮手目送下離開了府邸,
直奔山頂。“我倒覺得挺合適,瞧,現在不正追著風跑?”
霍虓的府邸原先就建構在偏離人煙的半山腰上,出府到上山的沿途景物皆屬
山林綠野,萋萋芳草透著雨後的清香,令人心曠神恰。
“我跑得比它還快。”嘯兒在馬背上顛簸,總覺得這匹白馬好像在報方才被
她瞪視之仇,非得將她甩下馬背似的,若不是霍虓緊緊環在她腰際,她絕對會成
為頭一隻由馬背上摔斷脖子的虎精!
“難得你不需要勞動自己的四肢,還有人舒舒服服將你送到你想去的地方,
這豈不是一大樂事?”
“我倒覺得真正的樂事是自己去賓士,哇--”
白馬忽地一顛,花容失色的嘯兒差點又滑下馬背,連忙展臂摟住霍虓,以避
免自己摔死的危機。
她忿忿地開口,“要不,我變回虎精,跟在你和馬的後頭,看是它快,還是
我快。”
虎兒喜愛追逐獵物的習性難改。
“你想嚇破‘追風’的膽嗎?”正常的馬兒光瞧見後頭追著隻老虎,哪裡還
能悠閒馳騁?說不定還會發狂人立咧!
因為馬兒不會瞭解,那隻虎兒隻是要與它賽跑。
“可是我不喜歡待在一隻跑得比我還慢的馬背上!”實際上她討厭的是騎在
馬背上的劇烈震動,況且她還是側身危坐!
“嘯兒,你把眼睛閉起來。”他誘哄她。
“閉起來做什麼?”
“聽話。”
他輕柔的兩字,成功地讓心存疑惑的嘯兒乖乖合起美目。
“若是自個兒賓士,你能像現在閉上雙眼,享受清風拂麵的暢筷感覺嗎?”
他低聲問,嗓音中帶著淺淺的笑意。
“當然不行。”除非她想撞樹自殺或想試試奔下山崖的死法,否則她絕不會
選擇在奔跑的同時還愚蠢地閉上眼。
“但騎著馬時,你可以。”
她抿抿嘴,不甘不願地承認,“騎在馬背上隻有這項優點罷了。”
“當然不隻。”
修長的指尖挑起嘯兒的下顎,薄揚的唇隔著帷帽輕紗熨貼著她的,還響亮地
“啵”了聲。
“像這檔事,咱倆也沒辦法在跑步時輕易辦到,不過在騎著馬時,咱們可以。”
霍虓笑著拍拍她的背脊,說得好似他與她老想做這檔事。
嘯兒白皙雙頰綻開一片火紅,“誰、誰會在馬背上做這種事?!”
“馬背上能做的事,多得超乎你所想像。”霍虓飽含深意一笑,“嘯兒,放
輕鬆點,我不會讓你摔下馬背的。你若是還很害怕,就說些其他的話來轉移注意
力吧。”
他輕易看穿她的恐懼。
“嗯。”
“最近我比較忙,你和寬心相處得還不錯吧?”他先開話題。
“還好,就算我不答腔,她還是有方法自言自語,不會有沈默的尷尬。”
而寬心也在霍虓的提醒之下,謹記著在五步之內必得先呼喚她,讓她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