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夫人,我回來了”楊文昌快步上前,雙臂一張將她們緊緊摟入懷中,輕柔的將大夫人眼角的淚水拭去,溫存片刻,低下頭看見了懵懂的小男孩,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
倏然將其抱起,“走,我們進去說,外麵太冷”說著,眾人相繼走進王府之中,來到大堂之內,脫下了金甲,換上平日的衣服。
“夫君,可是麵見完聖上了?”李怡茹擦幹眼淚,鄭重的問道。
“嗯,已經去過了。”
“皇上怎麼說。”
“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畢竟這一年,南域邊疆沒有出什麼亂子,百姓生活的還算和諧。”
“哦,那就好那就好。”
在外九月打拚的苦楚和留家的辛勞在此刻化為滿腔將敘的家話,一眾夫妻仿佛有訴不完的思念,講不清的心酸。
良久,三位夫人灼灼的看著楊文昌,眼中的依戀和歡喜衝淡了心中的委屈和念想。……
入夜,寧心苑中。
楊文昌和李怡茹相對而坐,看著不住抽泣的夫人,楊文昌幽幽的歎了口氣“茹兒,這些年,苦了你了。”
李怡茹微微停止了抽泣,哽咽著說道“茹兒不苦,隻是……未能給夫君添丁生子,我……嗚嗚嗚”
楊文昌站起身,走到其身後,抱住了她“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這話一出,夫人哭的更加傷心,難得夫君如此善解人意,但自己卻沒有盡到一個妻子的責任。
“不要哭了,”楊文昌默默安慰著,“夫君給你補償可好?”
李怡茹“噗嗤”一聲,破涕為笑,心中悄然湧起無盡的甜蜜和滿足,媚眼含春的凝望著夫君,雙頰粉嫩。
又是一屋春色,掩映在這寒風凜冽的冬夜之中。
極其突然的,那個被李怡茹放置在梳妝台盒子底部的錦囊似有光華閃過,沒人看見,幽光配合著燭火搖曳,玄妙異常。
……
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楊文昌此番休假,正是數九寒冬之時,也隻能和家人相聚在這個把月中。轉眼間,年關已過,臘月時節並非如先前那樣充滿涼意,似是再有十幾天,他就要再赴南域坐鎮軍中,以震懾南蠻宵小之輩。
這段日子裏,楊文昌和眾位夫人閑談軍中趣聞軼事,秉燭夜話,極盡甜蜜溫婉,跟日常軍中嚴苛的形象頗為不符,這一點,李怡茹戲稱說“夫君回到家就變成軟漢,不複當年鐵血神將的美譽。”
楊文昌哈哈大笑,全然不在意,看著堂前漸融的冰雪,眼中似乎閃爍著更為堅定的光芒,“如果一個男人的鐵血和果敢需要自己的女人見證,那麼就注定是個不合格的男人。”
三位夫人聞言,心中的驕傲和自豪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一個晴朗的早晨,剛下過大雪,諾大個鎮南王府除了幾個拿著掃帚清掃的小廝仆人,顯得一片寂靜,一切恍如昨日般的垂柳,白楊,花花草草似也是怕冷,盡皆披上了一層雪白的外衣,銀裝素裹的樣子別有一番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