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資格準不準。”他和她沒有任何牽絆關係,她任性地說出不準他去這種話,他聽來隻覺得荒謬,他可從來沒幹涉她跟誰去約會。
範悠悠握著雙拳,沒有大嚷,但聲音揚得高高的,黑眸緊鎖住他的臉不放,雙眉擰起。“你賭輸了,不可以耍賴!”這是一句更加任性的話。
“我賭輸的賭注並不是對你言聽計從。”
“我不管!”
“你是因為自己剛分手,也想把我弄得分手才甘願?”見不得別人幸福快樂就是了。
“你要這樣想也可以!今天晚上不準你和她去吃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所謂的“女朋友”早已不存在,藍冬青自然沒有任何被拆散的危機意識和憤怒,隻是她的反應令人玩味——她的表情很別扭,那麼的任性、那麼的惡霸,命令他不準這樣、不準那樣,明明該是可憎的嘴臉,為什麼看起來卻讓人無法討厭?是因為她此時眼眶紅紅的、鼻頭紅紅的,活像被命令、受委屈的人是她?
藍冬青突然覺得自己的行徑幼稚得可笑。他何必拿一個早已是過去式的陳年前女友來和她拌嘴,讓她生悶氣?
枉費他自詔是個成熟的男人,現在看來,還有待成長。
“早就分手啦。”藍冬青重新將冰塊袋貼在她臉上,看她一臉癡呆又被冰得縮了縮肩的窘態,他很不客氣大笑出來。“幾百年前的女朋友,都另嫁他人了,孩子說不定都已經上小學,還有什麼好爭的?我晚上要去場子工作,沒約人吃大餐。”
“等、等一下,你說這個女孩已經和你分手了?”範悠悠很少有機會露出這種愣傻模樣。
“對。”
“那你還騙我?!”
“開玩笑的嘛。”
“一點都不好笑!”她別過頭,像是做了壞事被逮到般漲紅臉,轉頭的舉動變成欲蓋彌彰,想掩飾她自己發得莫名其妙的壞脾氣。
“你這種自己沒男友就不準別人交女友的心態要改。”藍冬青當她是個小孩子,她說的話聽在他耳裡都像是耍脾氣而已,不過他還是必須教導她走向正途。
“我才沒有這種心態!”她忘了自己方才才承認過有這種小人的想法。
“你有。不然吠我是吠假的嗎?”他將相本合起,從她腿上拿走,隨手放在桌上,若不是今天拿出來翻,他都快忘了前女友的長相。
“我……”範悠悠無法反駁,偷瞄他一眼。“你生氣了嗎?”
“生氣?為什麼要?”他反問。
她在他臉上沒有看到怒意,稍稍安心了些,但她沒有道歉,她不習慣坦承錯誤。
“你為什麼要和她分手?”
“感覺不對了。”已習慣她問話跳躍的方式,藍冬青對答如流。
“是誰先甩掉誰?”
“沒什麼甩不甩的,我和她分得很平和,她祝我找到下一個好女人,我祝她幸福快樂,兩人握握手,最後給彼此一個朋友的擁抱,結束。”
“沒有吵架嗎?”
“我想想……”太久之前的往事了,需要花些時間回憶。“沒有吧。”
“你很喜歡她?”
“在那個時候,是的,我很喜歡她。”不喜歡哪可能會在一起?他藍冬青可不是那麼愛玩的人,浪費自己也浪費別人的時間。
“現在呢?”
“我不是說了,她都嫁別人了,我還喜歡她幹什麼?”他可不興藕斷絲連那一套婆婆媽媽,感情散了就散了,祝福彼此比怨恨彼此來得輕鬆自在。
“有些很癡情的人……就算愛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