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如何斷定皇甫所問的「重不重要」,她隻知道自己想救他、要救他!
「請赤芍小姐回來吧,算我求——」
皇甫驀然傾身,輕易地吮含她粉嫩的唇,堵住她請求的話語。
傻丫頭!不要開口求他!他才是那個該求的人呀!可她卻為了他的生死,反過來請求他讓赤芍治病?!如果今天他隻是名旁觀者,或許會因為她荒唐的行徑而大笑三聲,但此時,他隻有全然的心疼及滿足!
是的,滿足曾經,他掏空心思想挽救阿娘的生命,因為阿娘是他和赤芍最重要的人;而現在,她為他擔憂、為他害伯,想為他延命……是否也代表著他在她心中是不一樣的?
他輕挑細啄地戀棧她唇齒間的清香,語聲模糊沙啞。「都隨你吧……」
「真的?你答應了?」寶春反射性地身子一振,雙唇因而退離他的勾引,興奮的她沒留意到皇甫一臉偷腥不著的怨夫樣。
皇甫挫敗地抹抹臉,咕噥地埋怨道︰「你至少也讓我嘗嘗甜頭嘛……」他連唇都還來不及溫熱,就讓她這隻「半生不熟的鴨子」給飛了,早知道方才就別太快回答她,至少等吻夠本再說。
「不正經。」寶春啐了他一聲。但她還是比較喜歡這個會開玩笑、會損人、不正經的皇甫。
「我還沒讓你見識什麼叫真正的不正經。」皇甫快速在她臉上印下兩個響亮有聲的吻。
寶春邊笑邊躲地搗住他嘟高偷腥的嘴,他不客氣地伸出舌頭,圈畫寶春的掌心,羞得她抽回手。
「啊,對了!」皇甫突然想到什麼似地打開一旁的木櫃,裏麵琳瑯滿目的藥瓶,他取出其中一罐,甫抽掉瓶塞,霎時香味四溢。「把手伸出來。」
寶春好奇地看著他倒出翠綠冰涼的汁液,仔仔細細地抹勻在她雙手。
「好舒服喔,這是什麼?」
「滋潤藥方,讓你這雙手恢復嬰孩般細嫩。」他一直惦記她手上粗糙不堪的厚繭,日前特別調配數種不同香氣的藥方來供她使用,隻不過因發病而延遲給她的時機。
「謝謝。」冰冰涼涼的適意包裏她的小掌,令她舒舒服服地籲氣。
「不用客氣,反正受惠的是我嘛。」皇甫投給她一個壞壞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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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以後他啃咬她手指之時,就會像啃白筍般香甜。一思及此,皇甫更是開心。
「什麼叫受惠的是你?」寶春傻氣地反問。她的手嫩不嫩關他啥事?
「你不用太了解。對了,有空的時候,這些藥汁也可以抹抹身子,這樣一來肌膚的觸感也會好很多……不過看來我得多做幾盆。」皇甫撫顎思量著,而寶春當然不知道他已經想像到兒童不宜的場景。
推拿好她的手掌,皇甫滿意地收回藥瓶。
寶春輕輕甩動雙手,讓藥汁加快收乾,隨口道︰「可是到時候我再繼續工作,還不是一樣會把手給弄粗?」
「工作?李廚娘有讓你做啥粗重的工作嗎?」他不記得府裏需要她付出勞力,不過煎煎藥的小事,傷不了她的手。
「我指的是以後和阿爹一同回家時,就要像以前一樣工作呀。」寶春理所當然地回答他。她可不像他能以神醫之名,大敲皇親國戚的竹杠。
皇甫臉色一沉,盯著她問︰「回家?」她要離開這裏?
「對呀,等若夏身子養好,我們就要和阿爹還有秋月一起到甦州生活。」
「我保證柳若夏從今天開始會病得下不了床。」他陰沉道。
「為什麼?!」寶春聽不出他語氣裏的怒意,隻擔心他方才提到的話。「可是我瞧若夏最近氣色好的不得了呀?」
「她氣色一好,你就急著走?」他老大不爽地問道。
「我不急呀,我和阿爹約好三個月後在山神廟踫頭,還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至少我也要看到你妹妹醫好你的病。」寶春彎曲手指數著。還有兩個月可以待在他身邊……時間過得好快,一眨眼就要和他分離。
「我有說過你可以走了嗎?!」
「咦?」寶春挑起柳眉,疑惑地注視著皇甫。
皇甫思緒快速旋轉一周,突然露出狐狸般的奸笑。「況且,你積欠的診治費、住宿費、食費,零零總總還沒結清前,哪裏也不能去。」哈哈!他真是天才呀!
寶春瞪大雙眸。糟了!秋月交代過,一定要先了解神醫的基本收費,如果費用高到必須傾家蕩產的話,就千千萬萬別讓他看病,她忘了要事先問清楚……腦中浮現上回到府裏求診的成王爺,他的收費是整個府裏一年糜爛的開銷!
寶春咽咽口水才敢問︰「你的診治費怎麼算?」
「你能做主嗎?我要和你阿爹當麵談。」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