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
「你剛剛沒說!」寶春指控他的惡行惡狀。
「是你沒問。」皇甫聳聳肩,典型的「得了便宜又賣乖」。
他還相當自動地拾起毛筆,在她的帳冊隔頁注明︰一吻千兩!
「你是打算付清還是賒帳?」他大刺刺的將帳冊在她眼前擺晃,刺眼的賤笑開開心心地在她麵前綻放,擺明將她吃得死死的。
「這一次不算!」寶春伸手想搶回帳冊,她怎麼也料不到,皇甫竟然用勾引她的方式來回整她!這隻惡劣大色貓!
人矮手短,就是寶春的弱點之二。皇甫稍微舉起手就能讓她望書興嘆。
「你讓我每吻一下扣五兩不就得了?」皇甫煞有介事地打量寶春,「照這樣算法,你應該可以少還五百兩。」他表現出色迷迷的模樣,魔爪就要伸向寶春。
寶春尖叫一聲,開始和他在房裏玩起你追我躲的遊戲。
「走開!」
「五兩。」得逞的皇甫大方地扣除掉第一筆費用。
「不要過來!」
「十兩。」
「不要咬我的脖子——好癢!」
「十五兩。」
此時有兩個站在門外的人,尷尬的麵麵相顱。
「現在進去打擾他們……好像不是時候?打斷爺的興致,他會不高興。」
李廚娘偷偷從門縫瞧著年輕人的新把戲,隨口問著一旁的十九。
「但是,這件事遠比爺的興致來得重要。」
「那你開口。」李廚娘直接把爛攤子推給十九,還不忘順便為十九敲敲房門。-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有事說,沒事滾。」房內傳來皇甫不滿的命令及寶春的求救聲。
十九無奈地送給李廚娘一個白眼,還是認命道︰「爺,赤芍小姐回來了。」
※※※
如果不是現下皇甫的右手正攀在她腰間,寶春幾乎要以為皇甫竟然會妖術分身!
寶春看著坐在桌前吃著糕餅的「另一個皇甫」——小一號、秀氣、女裝版的皇甫!
她反覆地轉動螓首。站在左邊的皇甫、坐在前方的皇甫……站在左邊的皇甫、坐在前方的皇甫……
「有兩個你耶。」寶春拉動身畔正牌皇甫的衣袖,吃驚地開口。
此時,「另一個皇甫」已先行打招呼。
「大哥,你還沒死呀?」不同於皇甫的清脆嗓音淡諷地逸出紅唇。
「死也會拉你一起做伴。」皇甫沒好氣地回諷,牽著寶春的柔荑,坐在離眾人最遠的椅上。
「她是你妹妹?」寶春知道自己問了蠢話,因為兩人同個模子打造出來的五官足以證明一切。
「是『不肖』妹妹。」皇甫堅持強調這兩個字。
「你還說她是醜女?!」寶春從來沒見過世間女子能美到這般地步。神似皇甫的眸子水靈靈地瓖在精致如花的麵容上,細薄的唇瓣鮮嫩如新鮮隻果,唯一和皇甫最不相似的,就隻有那頭黑緞般的青絲及過度白皙的肌膚。如果這樣的美人叫醜女,那她柳寶春不就成了夜叉?!
「她那模樣還不叫醜?眼楮大得像牛眼,一張血盆大口,笑起來像妖女,全中原找不出第二個比她更醜的女人。」所有的優點輕易地被皇甫以另一種角度反諷。
「可是你和她長得好像喔……你這樣一罵,連同自己也罵進去。」
「我可從來不覺得自己的皮相有啥好看。」皇甫十分認真的回答寶春。他對這具皮囊唯一滿意之處,隻有在勾引寶春時的筷感。
寶春翻翻白眼。這個男人的審美觀是和正常人相反嗎?
「你就是寫信請我回來的廣春嗎?」皇甫赤芍打趣地盯著和老哥交頭接耳的丫頭。不知道是哪家可憐的小姑娘竟然被她那惡劣老哥看上。
「廣春?不是,我是寶春。」寶春更正道。
赤芍從包袱裏取出厚厚一疊棉紙,每一張紙上鬼畫符似地隻寫了十個字,每個字還歪歪斜斜,東一滴落墨、西一個錯字。她抽出最後一頁,縴指落在署名上,「這個字不是廣嗎?」
「這是『寶』。」寶春認真地重新比畫一番。
赤芍認真點點頭,送給寶春一個歉意的笑,「你的字實在是太……所以我看得有些吃力。」暗隱的頓句是不想傷了寶春脆弱的心靈。
「我知道我的字很醜,可是皇甫又不願意幫我修書,辛苦你了。」寶春搔頭,連她自己都快看不懂自己的鬼畫符……她打從心底佩服皇甫赤芍。
「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我知道自己哥哥的惡劣程度,你才是最辛苦的那個人。」赤芍真誠地反握寶春雙手,兩個女人甫相見,竟然有相知相惜的感覺。
「少在那裏廢話。直接辦完正事,然後你馬上滾出皇甫府。」皇甫不友善地打斷兩個女人的家常話,惡霸的口氣當然是對著他那不火鬥妹子說的。
「喂!今天可是你『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