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令人無法直視的俊逸﹐而宇文琅琊拚湊起完整的麵孔反倒減
低了原先出色的雙眼﹐可惜了一雙漂亮的眼。
好熟悉的感覺……
好懷念嗬……白雲每回看他就是用這種半瞪半瞅的目光……
在這種目光注視下的感覺──好幸福哦﹗
咦﹖﹗他在想什麼呀﹗現在坐在他眼前的可不是白雲呀﹗他怎麼可以將宇文
琅琊和他心目中完美無缺的神隻──白雲合相提並論咧﹖﹗罪過﹑罪過﹗
「我到現在仍不認為自己誤會了你。」宇文琅琊許久才開口道﹐墨石般的黑
瞳加往更深沉的陰暗。
「你的意思是對於扭傷本少爺手腕一事﹐是我自作孽﹖」
「說作孽太嚴重﹐何妨說是──罪有應得﹖」宇文琅琊提供一個更氣人的用
詞﹐還一副「你別客氣﹐盡管用」的態度。
「罪有應得﹖﹗」風裳衣怪叫。
「但罪不致死﹐恭喜。」宇文琅琊開恩似的揮揮手。
水u實在看不過去了。「宇文師兄﹗你今天怎麼如此反常﹖左一句冷嘲右一
句熱諷﹐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宇文琅琊。」
與他同門十數年的宇文琅琊應該是個不苟一言笑﹐卻也不會惡言相向的冷峻
男子﹐但看了宇文琅琊現下的態度﹐連他都想不顧師兄弟情誼痛扁宇文琅琊一頓。
他繼續念道﹕「就算殺了人也得有證據﹗你胡亂扣了閻王門這般殺頭重罪到
風裳衣頭上﹐又傷了人而不反省﹐枉費我平日教導你做人處事的大道理﹗」
「我不記得有從你身上學到什麼做人處事的大道理﹐反倒是我老在幫你收拾
一籮筐殘局。」宇文琅琊冷冷一句話就堵了水u的嘴。
「至少人家小弟弟還懂什麼叫「羞恥氣什麼叫「知錯能改」﹐光憑這點﹐某
人就望塵莫及咧。」風裳衣插話。
「不知羞恥總比不知死活來得好。」宇文琅琊扳弄十指﹐嘎嘎作響﹐以暴力
舉止來表示他很樂意再順手扭斷風裳衣的頸項。
風裳衣見狀﹐立即很鴕鳥地捂住自己那張「不知死活」的賤嘴。
真沒風度﹐說他兩句就翻臉﹗風裳衣滴溜溜轉的雙眼流露出心底嘀咕。
「你們兩個說話別挾槍帶棍的﹐相逢自是有緣﹐大夥握手言和不好嗎﹖」水
u閃身插入兩人目光之間。
唔……胸`前好燙﹐背後也有道炙熱的光芒﹐沒想到兩人射出來的視線還真能
燙死螞蟻。水u為了自救﹐右手轉開宇文琅琊的臉﹐左手撥開風裳衣的腦袋﹐總
算熄滅掉兩把交錯的無形火。
「風裳衣﹐就當我想向你贖罪好了﹐你把要尋找的人特徵告訴我﹐我和師兄
反正都是得花心思完成龍師兄交代的差事﹐不差多找一﹑兩個人。」水u問道。
「找不著的﹐連我都找不到人﹐何況是你們﹖」風裳衣搖搖頭。
「再不然咱們三人結伴同行﹐反正你找人﹐我們辦事﹐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何況你的右手還受了傷﹐至少等到手傷養好了﹐我的良心也過得去。」水u不顧
宇文琅琊投來不贊同的眼光﹐逕自對風裳衣道。
「不成。跟你們同行的一路上﹐我風裳衣不是得一直維持著﹑不準笑。的慘
狀嗎﹖本少爺天生愛笑﹐最受不了跟塊硬邦邦的木頭共遊──」耳畔傳來扳指嘎
響﹐風裳衣很懦弱地吞咽下句尾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