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文師兄﹐你沒意見嗎﹖」水u無視風裳衣未說完的拒絕﹐朝另一個棘手
家夥咬耳朵。「找個來路不明的家夥同行﹐不怕他阻礙大師兄交代的正事﹖況且
我直覺認為姓風的與閻王門脫不了千係。」宇文琅琊懶得壓低嗓音﹐直接讓風裳
衣聽到他的輕蔑。
「如果風裳衣和閻王門沒幹係便罷﹐若他沾上閻王門的邊﹐咱們要辦的事不
正巧有了蛛絲馬跡﹖」水u壓低嗓音說完後﹐頑皮地眨眨眼﹐見宇文琅琊靜默便
知道自己搞定了二師兄﹐兩指一彈﹐再轉向風裳衣耳語﹕「如果你真認識閻王門
的魑魅魍魎更好﹐你不好奇我龍大師兄想對閻王門幹啥嗎﹖這可是第一手情報哦。」
唉﹗他此時的模樣還真像株兩麵倒的牆頭草。
正如水u所言﹐若從風裳衣著手﹐他和水u便毋需像無頭蒼蠅似地從頭追查
起閻王門的底細──宇文琅琊暗忖。
水u說的有理﹐他不妨跟著這兩人﹐看看他們到底想對閻王門玩啥把戲﹐說
下定緊急時刻﹐他還能給老大通風報信──風裳衣滿意地暗笑。
風裳衣和宇文琅琊各懷心思﹐對望彼此一眼又隨即別開視線﹐像兩個賭氣的
小頑童。
「好﹐帶他一塊走。」
「好﹐我跟你們走。」
兩人同時開口﹐又一並噤聲﹐再一起輕哼掉頭。
+++
「你跑遍大江南北的湯圓鋪子﹐就為了尋找一顆紅豆﹐」
水u端著熱呼呼的鹹粥﹐一口一口地喂著右手「半殘」的風裳衣﹐兩人聊起
風裳衣離家的原因。
「人不能用「顆」來計算﹐紅豆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不﹐她嫁給白
雲﹐應該不是小姑娘了。」張開口就有香滑的粥送進口裡﹐這大概是他被扭傷手
的唯一好處──隻動口不動手。
「她是你什麼人﹖仇家﹖」否則何必不見人影不死心﹖
情敵應該也算仇家的一種。風裳衣回道﹕「可以這麼說。」
「什麼深仇大恨呀﹖她玩弄你之後又無情拋棄你﹐還是她榨乾你大筆錢財﹐
逼得你非千山萬水追蹤不可﹖」
風裳衣神秘地搖動修長食指﹐「不可說﹐這是秘密。」他咽下最後一口鹹粥。
「反正你們兩兄弟負責幫我找人就行了﹐我還要一碗。」他解決三大碗公的粥﹐
仍喂不飽空蕩蕩的胃袋。
水u怪叫﹕「你還沒吃飽﹖﹗喂豬都不是這種喂法咧﹗」
「你把本少爺跟畜生相比﹖﹗」風裳衣伸出安好的左手打算賞水u一個爆栗。
水u輕輕鬆鬆閃過﹐回嘴道﹗「小的哪敢﹖隻不過宇文師兄交代小的去採買
些東西﹐若他沐浴完畢回房﹐我還沒辦好這芝麻綠豆事﹐師兄會劈了我當柴燒。
這樣吧﹐等會兒讓師兄喂你吃粥。」
「你在開玩笑﹗你又不是沒瞧見這四天來﹐宇文冰人壓根不將我放在眼底﹐
連餘光都沒瞥過一次﹐叫他喂我吃粥﹐別賞我一頓排頭吃就阿彌陀佛了﹗」
「那是因為師兄不曾見過像你這麼好看的男人嘛﹐總有些……呃﹐不習慣。
咱們踏劍山莊的師兄弟就隻有一張臉勉強長得像人﹐至於美醜﹐那還真是強求了
呢。」
「可我認識一堆長相俊美﹐骨子裡卻壞透﹑發臭﹑腐爛的家夥。皮相這種玩
意隻能保存十幾二十年﹐進了棺材大夥都一樣﹐隻剩一堆白骨。」那堆空有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