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處的“他”卻曾見過,而且深深眷戀,連帶地支使著他的意念,一井牽係。
“你的意.
“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一步了。”他向簡品惇頷首。“很高興認識你。”便拖著僵硬的童玄瑋離開博覽會場。
直到車子行駛在平坦大路時,童玄瑋才稍稍從痛失薪資的震愕中清醒,劈頭就問:“你到在想什麼?”
“想回家洗個澡。”應巳龍回道。
“我管你要洗澡還是跳河!你剛剛不是伸手在她麵前又比又畫,還笑得燦爛無比,下一秒鍾又拒絕人家小姐的邀請?應五先生,我怎麼不知道你今天‘另外有事’呢?”
“睡覺算不算有事?”應巳龍說得理直氣壯。
“……勉強算。”
“別用這麼怨懟的口吻。今天的行全算‘因公加班’我會寫份報告呈上你老板那兒,讓他心甘情願掏出比那六小時工資還高出三倍的金額給你,OK?”
“OK、OK,當然OK!巳龍同學,我今天才發現有你這種朋友真好——”阿諛諂媚永不嫌,這是童玄瑋的至理名言。此刻他巴不得趴在應巳出的胸口磨蹭,以表達他如江河滔滔不絕的感動之意。
“我也是今天才發現認識你這種朋友是因為我上輩子犯了不可饒恕的殺頭重罪。”應巳龍皮笑肉不笑。
童玄瑋一旦心花朵朵開時,耳膜會自動挑揀他想聽的字句,而上頭應巳龍半貶半嘲的話是屬於充耳不聞的那種。
我覺得很好奇耶,Cosplay這種破天荒的事情你都肯答應她了,為什麼吃飯這種正常事你反而拒絕?“童玄瑋雙手支在腦後。”答應幫她Cosplay是因為她的下巴像你夢裡女人,結果被你雙手一比畫遮掩,發覺實際上完全是不同人,所以你就狠心拒絕了她的邀請我說的對不對?“
應巳龍在交通號誌燈轉紅時停下車勢,點起煙。
“不對。”
“不對?”童玄瑋的聲音揚高八度半。
應巳龍遞上另一根煙給童玄瑋,換來他的搖頭拒絕。
“我差點忘了你隻抽另一牌子的香煙。”應巳龍收回煙盒,才緩緩回歸正題。“一開始的確是因為她給了我夢境中相似錯覺而拒絕不了她,爾後當我發覺她幾乎完全是夢境中的她時,竟忍不住……”他深吸,吐出裊裊自煙。“想逃。”
或許他真正想逃離的,是那場夢境。
“這算什麼?恐懼?”童玄瑋失笑。
“我也說不上來,瞬間的念頭讓我毫不思索地產生抗拒。”紅燈轉綠,開車。
最令他怔然又害怕的是他心口那股莫名期待及喜悅幾乎不受控製的跳離身軀,尤其越與簡品蘊靠近,那股陌生的情緒就越泛濫。
那不是來自於他的情緒,仿佛另一個欣喜若狂的靈魂在回應著簡品蘊每一次的呼喚……他想逃,不是想逃離她,而是那個陌生的自己。
“但這種說法對她太可憐也太無辜了吧?她壓根連你的夢境都不了解,好心好意想請你吃頓飯也莫名其妙慘遭拒絕。你知道小女生的臉皮薄得像張紙,被人家拒絕過一次會在心頭蒙上多淒慘的陰影嗎?她可不像咱們這些商場打混多年,臉皮厚得比城樓石磚還誇張的大哥哥們。”
應巳龍叼著煙,無言。
“就算她真與夢境中的女人是同一個又怎麼樣?就不能一塊吃頓飯、聊聊天?如果哪一天你夢到我在教訓你,或禦飛、承關還是Archer在圍毆你,是不是咱們兄弟也不用做了?”
“當然不是。”他想也不想地反駁。
“可是你的行為正朝著這錯誤的方向進行,你讓夢境牽著鼻子走,也讓夢境支配太多的情緒。”童玄瑋開始發揮舌粲蓮花的吃飯本領。“夢境是反映一個人對現實生活層麵的幻想、不滿、期望、等待,甚至是擔心緊張的情緒,你作了同一個夢整整二十年,夢境中一定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