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1 / 3)

東西想傳達給你,而你卻一直忽略這個重點,因為解不開這道結,便越積越多、越纏越緊。”

“傳達的重點?就是要我歡殺一個又一個的敵人在黃沙滾滾中策馬奔馳?恕我駑鈍,我的確找不到你所謂的重點。”應巳龍冷冷回道。

“不是出現了一個簡品蘊?她或許就是一個很重要的重點。”童玄瑋一頓,先讓應巳龍有思考的空間,半晌才續道:“可是就在剛才,你逃開了。”

第4章

“請你捧著你的午餐離開我的視線。”

在員工餐廳裡,應巳龍冷著一張臉,坐在靠窗的角落以冰刃似的口吻拒絕任何一個巴望著與他同席而坐的不識相家夥。

但是世界上有一種人,永遠少了筋,永遠弄不清楚別人下的逐客令——應禦飛就是其中之一。

“唷,巳龍,怎麼隻喝咖啡?午餐是人類工作的原動力,今天的特餐是牛肉麵耶,瞧這麵條又白又Q.”他撈起白色條狀物換來應巳龍嫌惡的一眼。

“拿遠一點省得我吐了你一身。還有——盡量別將麵條挾離湯碗,最好你整個頭埋到碗裡,用吸的。”

“這是什麼意思?”應禦飛不解。

“我昨晚夢見被一隻體形和你有得比的超級巨大蠶寶寶吐絲將我東縛在繭中,它吐的絲就跟那又白又Q的麵條差不多粗。原本不起眼的小昆蟲放大百倍,清楚得連身上細微的嫩毛都看著一清二楚,軟軟綿綿的蠶體、寒溫、吸盤的百足黏在皮膚上——你說,我怎麼吃得下?”應巳龍故意說得雲淡風輕,滿意地看到應禦飛反問的模樣。

“這種話別挑吃飯的時間講!”應禦飛吱了聲。

從小到大,應巳龍隻要作了惡夢的隔天,最喜歡在飯桌上談論夢境中鮮血狂噴、肉塊亂飛的場景,逼得眾人跟他一樣食不下咽,惡劣的應家人性格!

“誰教今天的A餐是麵條?偏偏勾起我昨天‘與蠶共舞’的惡心畫麵。別緊張,反正你又沒看見蠶絲從蠶寶寶的血盆大口裡吐出來……對了,我昨天才知道,原來蠶寶寶也會笑哩。”

“怪人作怪夢!”應禦飛重哼一聲,咕嚕嚕的肚皮戰勝應巳龍描述的心畫麵,吸嘶有聲地品嘗美味午膳。

“今年老頭子生日你回不回去?”應禦飛抬頭,唇邊掛著一條麵。

真像,真像昨夜他夢裡那隻吐絲的蠶寶寶。

應巳龍不著痕跡撇開頭,將注意力移轉到窗外的花圃,透過模糊的玻璃反光和應禦飛對話。

“會、承關呢?他會回來嗎?”雖然他們五兄弟各自搬離大宅,但全在應氏集團辦公,每天見上數次麵也不驚訝隻有應承關在兩年前放下屬於他的工作,跑到一家名不見經傳的五專去當教官。

“他說盡量,不過應該和往年一樣,喝杯酒就走人吧。他和老大像仇人似的,每見一次麵我就怕他們兩個打起來。”

“他如果和老大幹起架來。你站在哪一邊?”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不過應巳龍仍問得好奇。

“廢話,當然是承關那邊。”應禦飛想也不想。五兄弟裡他和老二的感情最深最濃,其餘兄弟的親情感都不夠真,充其量隻能算有一半相同的血緣。

“我也是。”

“老大做人果然太失敗了。”

“無關做人失不失敗,而是感覺不對盤,沒有想為他做些什麼事的使命感。”應巳龍略顯無地攪弄咖啡。

短短數分鍾之內,應禦飛已經解決一碗特大牛肉麵。

“使命感?又不是日本武士,還講這種古代忠義的用辭?”他嗤笑一聲,爾後二點零的視力瞧清推開餐廳大門、婀娜多姿“扭”進來的艷麗女人。“巳龍,你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