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接電話二十通。蘊蘊,這家夥還會再打來——”簡品惇話還沒完,手機鈴聲又響。果真是不達目的,誓不甘休。
簡品蘊無奈起身,接過簡品惇遞上的手機,口氣沖得很:“喂!你知不知道現在是淩晨幾點呀?你……唔?”她原想一吐被吵醒的“起床氣”,卻聽到對方濃重的喘熄聲聽不出是痛苦還是歡愉。
色情騷擾電話「簡品蘊腦中瞬時閃過這名稱。
對方該不會下一句就問她性騷擾的基本問題:“小姐,你的內褲是什麼顏色?”
簡品蘊不敢多聽一秒,切斷手機。“哥,好像是變態打來的耶,他一直在喘氣、呻[yín]……”好恐怖,她覺得自己好像被“電話”強暴……
“是嗎?我著有沒有顯示號碼?”三兩下的按鍵操作,綠光熒幕顯示騷擾者大名,簡品惇緩道:“是應巳龍。”他將手機熒幕轉向她“前二十通也是他。”
“應家哥哥?他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她才不相信自己的親親男朋友是這種半夜不睡覺專打騷擾變態電話的人呢。
可是手機上又清清楚楚顯示屬於應巳龍的姓名和手機號碼……倏然再響的手機結結實實嚇到她,她仔細一看,又是應巳龍打來的。
“喂?應家哥哥?”她接起手機,對方仍是呻[yín]但仔細一聽可以聽到交雜在氣音中屬於她的名字。她急嚷:“你怎麼了?說話呀「你是不是沒辦法說話?沒關係,慢慢來,你用呼吸來回答我的問句,好好好,你別急,你人不舒服?你、你你這樣可呼咿喔,我怎麼知道你在說什麼——”
焦急的簡品蘊還來不及破解應巳龍高深的啞謎,手機已先一步讓簡品惇拎走。
對方已經沒辦法說話了,哪有人還用這種問話方式?
“我是簡品惇,你現在人在家裡?是的話就出聲;不是就閉嘴。”他下達指揮問句,得到應巳龍肯定的呻[yín],隨即轉向妹妹問道:“你知道他家住哪嗎?”
簡品蘊急忙點頭。
“好,我和蘊蘊現在立刻趕到你的住處,你有辦法來開門嗎?有的話就出聲,沒有就閉嘴。”他從應巳龍的聲音判斷,這男人恐怕是心髒病發作。
一陣靜默。
“糟糕,淩晨上哪去找開鎖的店家?!”
“我知道應家哥哥把備分鑰匙藏在哪裡!”簡品蘊搶先道,上回應巳龍開玩笑時提過一次。
“好,去換衣服。我們馬上出發。”
“哥,手機,我要跟應家哥哥講幾句話。”
簡品惇將手機還給她,她小聲安撫道:“應家哥哥,我們馬上就到,你別怕,乖乖等我。”
許久,耳畔才傳來模糊又釋然的輕聲回應——
“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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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隻是心電圖,我們甚至為應先生做了胸部X光檢查、超音波檢查、血液、尿液,隻除了子宮頸抹片沒辦法幫上忙而作罷,結論是……”白袍醫生清清喉頭,“應先生一切正常,身體健康、萬事如意——除了他胸口的抓痕皮肉傷。當然,我們細心地為他上過藥,所以他可以出院了。”他這輩子頭一回看到有人因為抓傷而半夜掛急診送醫。
“可是我們到他家時,他痛得在床上打滾,一句話也沒辦法說,會不會是什麼醫學上還沒發現的心髒疾病?”簡品蘊仍不敢相信前一秒痛苦得像要斷氣的應巳龍竟然隻得到“身體健康、萬事如意”的診斷。
“我想恐怕找不到你所謂還沒發現的心髒疾病。”又不是病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