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卓文是不是你的兒子,我想,你都不會袖手旁觀,畢竟這些錦衣衛劫持卓文是為了對付你,不然,老朽和朝廷素無瓜葛,卓文更不用說,是以請二爺幫我救卓文。”
這是當然,他即使不說這些廢話,穀梁鴻亦不會對卓文見死不救,突然擔心安兒,告訴蘇落同紫鴛趕緊回房去保護兒子,他帶著楊二郎和卓然二人,按鄭老爹指點的方向,騎馬追了出去。
錦衣衛抓穀梁卓文的意圖就是為了引誘他,所以當然會很輕鬆的就讓他找到,否則就失去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意義。
風沙肆虐,如此季節如此天氣行人伶仃,錦衣衛一字排開橫在街上,穀梁卓文就被挾持在其中,見到穀梁鴻追來,他痛哭流涕的高呼:“爹,救我!”
穀梁鴻沒有反應,雖然不恨卓文,但想想他明知道那種毒會要了自己性命,他還把毒投放在湯水裏,看著自己喝下竟然沒有一點點阻止一點點內疚,這個孩子看著脆弱,其實心腸實在是歹毒,是以聽他喊自己爹,穀梁鴻百味雜陳,高興不起來怨怒不起來,糾結在心。
楊二郎和穀梁卓然彼此看看,兩個人有怒有氣有譏諷,這個混蛋此時還有臉喊爹,若非穀梁鴻攔著,無論穀梁卓然還是楊二郎,不殺了穀梁卓文也想把他打殘廢,看穀梁卓文的這副嘴臉哪裏有穀梁鴻半點影子,不用滴血認親,一目了然他和穀梁鴻毫無血緣,看看才一歲多的安兒,不僅僅是樣貌像穀梁鴻,那麼丁點個小娃,從祁連山回來家裏時在馬背上顛簸了幾天,有時小臉凍得通紅也不吭一聲,餓了隻是比比劃劃示意想吃,也絕不會哇哇大哭,這些楊二郎親眼目睹,這才像穀梁鴻平素的為人,他才是穀梁鴻的種。
他們兩個很是不屑,但穀梁鴻不會,他在馬上對錦衣衛道:“各位大人,假如皇上想宣召我,可以發來一道聖旨,我現在好歹是安國公,我就是不信皇上會以這樣的手段,逼我去見他,倘若你們是被某些別有用心之人收買,我勸你們還是收手,否則一旦被皇上知道,別說我沒有提醒各位。”
錦衣衛其中有個總旗,對他拱手道:“安國公,在下等人一心效忠皇上,不敢有半點私心,確確實實是皇上想見國公您,假如您肯同我們回去見皇上,在下等也不會出此下策,得罪了,假如國公不答應,唯有讓大公子受些皮肉之苦。”
穀梁卓文聽說要讓自己受皮肉之苦,更加的大呼小叫,雙手雙腳亂蹬亂抓,還沒到生死關頭,他就已經亂了方寸。
穀梁鴻狐疑的是,朱棣為何要以這樣偷偷摸摸的方式見自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其實,此事確實是朱棣授意,不然錦衣衛是不敢擅自行動的,穀梁鴻懷疑是墨子虛,墨子虛同錦衣衛勾結是事實,但錦衣衛若非得到朱棣的命令,墨子虛即使給他們座金山銀山,他們也不敢私相授受。
那麼,朱棣為何要暗中想見穀梁鴻呢?
墨子虛是當年宮中之人,還對朱棣亮出自己的太監身份,所以他的話朱棣即使不是深信不疑,也還是放在心上,墨子虛說自己是建文帝妃子墨子蘇的哥哥,當年墨子蘇的女兒蘇落就是被穀梁鴻救走,他同時還趁亂救走了建文帝。
這種事情有待推敲,但朱棣回憶下,當年好像穀梁鴻率先衝入皇宮後,果然就沒了蹤影,後來問起他說了一堆理由,真實情況是穀梁鴻為了保護墨子蘇托付給自己的蘇落,而朱棣想,他是不是攜帶建文帝逃走,所以,為了求證此事,他就想見穀梁鴻。
然而,穀梁鴻的安國公是他欽封,時間也才不久,若是此時把穀梁鴻定罪,會讓世人恥笑他目盲,不英明,竟然錯認人,還有蘇落這個祥瑞在,所以他對此事非常慎重,當皇上的也不是時時都能為所欲為。
話說回來,被錦衣衛威脅,穀梁鴻笑了笑:“我勸爾等還是把犬子放了為好。”
錦衣衛那個總旗道:“若不呢?”
穀梁鴻不想在街上大庭廣眾之下打打殺殺,身上也沒有攜帶兵器,心念起,聚神識,對麵才十幾個錦衣衛而已,對他利用神識功定向發功乃小菜一碟,於是,未幾之間天地變色,錦衣衛像得了失心瘋,鬆開了穀梁卓文,個個嘻嘻哈哈手舞足蹈,這是神識功的另外一種功能,不單單能把人定住,還能讓人暫時失去心智,被心魔幹擾。
穀梁卓文還在哇哇大哭,穀梁卓然不耐煩道:“廢物,還不過來。”
那無用之人才醒悟,看著身邊的錦衣衛神情詭異,嚇得急忙跑向穀梁鴻這裏,到了他麵前拉著穀梁鴻的褲腿:“爹,我錯了。”
穀梁鴻愣了愣,忽而歎口氣,輕聲道:“走吧,回家。”
正文 228章 滴血認親的結果
雖然卓文隻說他錯了,穀梁鴻並不清楚他是為了給自己投毒道歉,還是為了剛剛滴血認親時逃之夭夭道歉,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穀梁鴻看到他誠心悔過。
回到家裏,鄭老爹正望眼欲穿,見親生兒子平安無事才放下心來,然後,滴血認親繼續,被錦衣衛驚嚇後,這次卓文沒有逃跑,閉著眼咬著牙伸出手指,楊二郎手持尖刀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