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1 / 2)

煙對著蘇落突然痛哭流涕:“師姐,大師兄帶著其他師兄師姐叛變師父,他把墨宗奪了,和師父一番打鬥,師父寡不敵眾逃走。”

“啊!”這件事卻是蘇落沒有想到的,即使她也曾經非常憤恨墨子虛,也還從未想過要如此對待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她更感念師父無論出於何種目的,也還是他把自己養大。所以聽聞墨飛白篡位,心裏不知是什麼樣的滋味,知道也不能全怪他。

“那你這是?”她看著墨飛羽。不知他來找自己何意。

墨飛羽突然就一臉正氣,凜然道:“師姐,我生是墨宗人,死是墨宗鬼,我指的是師父那個墨宗。大師兄他這樣做是欺師滅祖,我不屑與之為伍,所以逃了出來,可是我無處可去,又怕被他追殺,才來找你。

蘇落先安慰他一番。又詳細詢問了過程,原來,墨飛白許久以來一直在收買人心。並鼓動大家和他一起造反,其實墨宗的弟子無論男女,早已受夠了墨子虛的奴役,受夠了他那些苛刻且慘無人道的規矩,單單從男女情愛上。墨子虛的規定就根本行不通,所以墨飛白振臂一呼那真是應者雲集。大家紛紛支持,且準備好了一個圈套,等著把墨子虛甕中捉鱉。

那一日,墨子虛不敵穀梁鴻,更加發現原來穀梁鴻居然也會神識功,並且看他的功力遠在蘇落之上,也就排除是蘇落教授,既然不是蘇落,那就唯有是無涯子,墨子虛的精神狀態已接近崩潰的邊緣,自己當初學神識功舍棄了一隻眼睛,如今神功又被無涯子收去,穀梁鴻卻沒有失去身體上任何一處,不僅僅學會了神識功,到現在還居然好好的,墨子虛不禁叩問蒼天,為何穀梁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有財富有功名有嬌妻愛子,還有世人的尊重,他事事如意自己事事不如意,究竟這宿命是誰造成。

越是如此墨子虛越恨穀梁鴻,看錦衣衛根本鬥不過穀梁鴻,自己的又一番計劃失敗,他就謀劃另一番計劃,所以才回到墨宗,本來想找墨飛白這些弟子幫助自己。

最後的晚餐,大家都是邊吃邊悉心聆聽他的教誨和安排,飯到一半,他突然感覺胃裏翻騰,老奸巨猾之人,沒有聲張,忍著劇痛把飯吃完,然後回去自己房裏。

這個時候,他已經感覺墨宗的弟子應該是背叛了他,先是極力嘔吐,使得服下之毒排出一些,又想自救,卻見墨飛白帶著眾弟子殺了進來,他毒性已經發作,雖然暫時不至於丟命,但手腳綿軟很難打鬥,於是唯有招架之功無有還手之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逃了出去。

墨飛羽和另外幾個弟子並不知情,麵對突變首先與墨飛白理論,隻是墨飛白此時已經自封墨宗宗主,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並把墨飛羽和其他幾個弟子關了起來,給他們幾天時間考慮,如果執迷不悟,就殺之。

墨飛羽親眼看見一個弟子和墨飛白吵鬧,被他一劍刺穿心口而死,所以墨飛羽不敢再反駁,當下假意臣服,之後偷偷逃了出來,本來打算找到師父墨子虛,並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所以過來蘇落這裏避難。

“師姐,我知道大師兄對你最好,我躲在你這裏可以嗎?”

蘇落點頭:“當然可以,你放心,師兄他不會殺你。”

墨飛羽搖搖頭:“他已經殺人了,他現在已經不是從前的大師兄。”

蘇落想了想,墨飛白奪了宗主之位她不想說對或是錯,畢竟墨子虛不仁不義在前,但無論怎麼說墨飛白不應該如此對待同門,這樣的他和師父墨子虛有何區別,是以,蘇落想找墨飛白談談,既是為了所有的同門,也是為了墨飛白,更是為了墨宗的未來。

“大叔,我想去趟祁連山。”

穀梁鴻正盯著墨飛羽的手看,試想假如他一路奔波,祁連山到涼州也不是一蹴而就之地,他為何雙手幹幹淨淨,指甲就像才洗過一樣,就算是他沒有經過打鬥,也能夠很好的在路上住宿,為何最能觸及東西的雙手幹淨,而最不能觸及東西的臉卻這樣髒?

聽蘇落叫自己,他急忙把目光抽離,看看她道:“好,你去吧,隻是已經天黑,明日啟程不遲。”

就這樣定下,蘇落暫時把滴血認親的事擱置,次日早早的就上路,幾天後到達墨宗,而此時墨宗正在大肆慶典,歡慶新宗主登臨高位。

聽聞蘇落到,墨飛白首先有點吃驚,蹙眉沉思稍許,脫下莊嚴奢華的禮服換上平素的穿著,出來迎接蘇落。

彼此見麵,蘇落故意肅然的佇立看他,目光中有些是責備。

墨飛白笑了笑,像多少年前似的,過來牽著蘇落的手邊往裏走邊道:“落落,此後墨宗才是你真正的娘家。”

蘇落丟開他的手,其實也沒有什麼氣,但是一想起落荒而逃如喪家犬的墨子虛,心裏不忍,埋怨道:“他畢竟是養我們長大的師父,你這樣篡位還想弑師,於心何忍。”

墨飛白慢慢轉過身來,反問:“墨宗這麼多男男女女都被他奴役,緋蓮緋煙緋霜這些妙齡女子都因為他而死,他於心何忍?”

蘇落也知道墨子虛錯誤大罪責大,但他畢竟是師父,所以喃喃道:“可我是他養大的。”

墨飛白突然仰天長笑:“若非因為他,你當年被穀梁鴻所救,應該在穀梁世家無憂無慮的長大,做什麼墨宗被世人嘲諷的諜女,他養大你也隻不過是為了完成他複仇的計劃,你不必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