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1 / 2)

又乖乖的低頭繼續把玩手中的木頭劍,可愛至極,蘇落頓生自責。

穀梁鴻抓著兒子放在她麵前,道:“安兒,娘親不開心,安兒哄一哄。”

蘇落心裏還笑穀梁鴻,安兒才多大,能聽懂他這麼深奧的話?

然而,小娃竟然撅著屁股,把腦袋湊近蘇落,朝她呲著小牙嗬嗬一笑,吧唧!在她臉上親了下。

蘇落登時驚呆,稍後抱緊兒子:“寶貝!”也反過來親兒子,“娘親有了你,從此後笑看風雲笑傲江湖笑逐顏開笑裏藏刀……”

胡說八道了半天,和兒子笑作一團。

小娃非常懂事,親了她之後又親穀梁鴻,穀梁鴻反過去也親兒子,蘇落跪坐在他麵前,撒嬌道:“我也要。”

穀梁鴻看看兒子,難為情道:“安兒在呢。”

蘇落把嘴巴更湊近了:“就要。”

穀梁鴻輕拍下她的麵頰:“等安兒睡了。”

蘇落差不多已經把嘴巴湊到他的嘴邊:“偏不。”

安兒不明所以,覺得好玩,也學著蘇落的樣子把嘴巴湊到穀梁鴻麵前,弓著身子,撅著屁股,萌爆。

一大一小,兩個最愛之人,穀梁鴻遲疑下,左右開弓,在母子倆的臉上各自親吻了下。

蘇落覺得他在敷藥,按住他吻了上去,安兒見狀,咯咯笑著也撲了過去,母子倆壓在穀梁鴻身上,三個人鬧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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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蘇落準備同墨飛羽和另外幾個師兄出去尋找師父墨子虛,沒有讓穀梁鴻同行,如今是多事之秋,她擔心兒子的安危,並且,墨子虛現在是走投無路,他曾經那樣恨穀梁鴻,蘇落真怕師父做出一些極端的事來,他沒有能力傷害穀梁鴻,但怕他傷害兒子,是以留下穀梁鴻照看安兒。

也沒有騎馬,同師兄弟們商量好,在涼州的大街小巷打聽師父的下落,想想墨子虛的模樣和裝束都非常鮮明,假如他人在涼州應該能打聽出來。

幾個人分頭行動,並定好無論找到找不到,都於午間在塞上酒樓彙合。

蘇落同墨飛羽一夥,先是挨家客棧的打聽,墨子虛的標簽就是紅袍、白發、瘦高,問了整條街的客棧都說沒有此人。

眼看中午時間快到,蘇落焦急萬分,期待幾個師兄會帶來好消息。

到了街尾最後一家客棧,她心裏已經不存希望,但不打聽又不死心,抬頭看看這家客棧門麵小,進了之後發現客人伶仃,店小二趴在櫃台上打盹,口水流出好長。

當當當!蘇落敲響他麵前的台案,小二嚇了一跳,猛然直起身子看看她,先是歡喜的問:“姑娘你們住店?”

蘇落搖搖頭,沒等問出什麼,小二聽說她不住店,立即冷下臉道:“姑娘,我們這裏不是閑來無事串門之地,你不住店來作何?”

當!蘇落丟下一點銀子,然後問:“打聽個人,白發……”

所以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小二見了銀子,沒等她描述完就搶著道:“樓上呢,左手第二間。”

蘇落愣了愣,然後和墨飛羽對望一眼,心下大喜,難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師父竟然在這種簡陋之地?

和墨飛羽兩個噔噔跑上樓去,想喊“師父”,又怕墨子虛對她忌憚,或者誤會從墨宗出來的墨飛羽,所以沒有喊,和墨飛羽躡手躡腳的來到左手第二間的門口處,從門縫處往裏麵看,她當即大吃一驚,裏麵的人不是師父墨子虛,而是另外一個熟人,鄭氏的繼父鄭老爹,同他對坐的還有一個人,蘇落卻是不識。

或許鄭老爹就是覺得此地隱秘才把朋友約來這裏見麵,兩個人在房間中把酒交談,嗚嗚的聽不清晰。

蘇落感覺鄭老爹沒有離開涼州,定然有重要之事,朝墨飛羽“噓”了下,示意他不要出聲,然後自己努力打開耳識這一階,用心的竊聽。

“老哥,你真不打算要回兒子,那可是你的骨肉。”這是那位客人,哧溜哧溜的飲酒,吧唧吧唧的吃菜。

蘇落聽了心下豁然開朗,穀梁卓文,就是鄭老爹的親生兒子。

“哎,我又何嚐不想,你看我一把年紀,別說有個兒子,就是有個女兒都是我鄭家的祖墳冒青煙了,可是老弟你不懂,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為了卓文我兒,我必須暫時忍痛放棄,當初沒有殺死穀梁鴻,現在也不用我再費盡心機,因為涼州在傳言,說穀梁世家準備舉家遷離涼州,他們都走了,別的不說,單單是那些房產,他們又不能安個軲轆推走,那可是一筆可觀的財富,屆時我就告訴卓文,讓他執意留下,到那時我們父子再相認也為時不晚。”

盤算的不錯,蘇落想,假如卓文真不想走,別說把房產留給他,就是把財富留給他一些也未嚐不可,這鄭老爹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還弄出那個滴血認親的假象。

想起那件事,蘇落急忙用心的聽,希望從鄭老爹和他朋友口中得知真相。

幸運之至,鄭老爹的朋友果然開始問了:“老哥,那你今日約我來此究竟是何事?一切不都是在按你的計劃進行嗎,你弄的那個滴血認親居然蒙混過關,穀梁鴻和穀梁家人都承認了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