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再次進入廣告。趁著這個千載難得的機會,電視台巴不得多加幾個廣告。
在此之前,桔恩小姐還站在安第斯大門前,仿佛鎂光燈下等待開演的主角。更多的媒體趕到現場,架起各式照明工具,把大宅門前照得仿若白晝。大門已開過兩次,出來的都是安第斯的管家。第一次管家請桔恩小姐明早再來,她則表示見不到安第斯先生就不離開。第二次請她進屋去談,她再次拒絕。她說:“就在這裏見吧!我這樣的人,不配走進他的大宅!”
駱駝用遙控器換台。許多台都在轉播大宅門外的近況。駱駝意猶未盡地說:“哎喲!真是有意思啊!夏可文,夏可賦!這到底是怎麼回子事兒呢?”
“還有你不知道的?”小玉斜一眼駱駝。
“當然!當然!我不知道的多著呢!”駱駝連連點頭,可還是目不轉睛盯著電視。
“你不知道真正的繼承人是誰?”小玉又問。駱駝又嘿嘿一笑:“哎呀,那算啥秘密啊!不對!你可別套我話啊,我不知道!嘿嘿,知道也不能說,不然老板饒不了我!”
Kevin急道:“你們知道什麼?到底誰是繼承人?”
駱駝眼珠一轉,斜眼看看Kevin,扭頭對小玉說:“你可真是聰明!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那就跟我說說看,這可文可賦又是怎麼回事?”
“誰是可賦?”Kevin又問。小玉沉思了片刻,下定了決心。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就是你在北京火車站見到的那個男的。他叫夏可賦。也是朝原人,他的祖母以前在上海居住,中國解放後帶著他的父親嫁到朝原。他也曾在中關村的白樓裏上班,我去那裏就是找他的。”
“所以,他才是安第斯真正的繼承人?安第斯的情人生的不是女兒,是兒子?他的繼承人也不是外孫女,而是孫子?”Kevin漸漸明白過來。
小玉點頭:“我猜是的。”
駱駝在一旁插嘴:“哈哈!這可是你們自己猜出來的,可不是我說的!”
Kevin目光黯然,低聲問:“可他跟你,是什麼關係?”
小玉躊躇了片刻,回答說:“我們的關係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跟你有什麼關係。”
Kevin一愣:“我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叫夏可賦,你叫夏可文。”小玉說罷,暗暗打量Kevin。他魁梧壯碩,可賦卻文弱清秀,但除去身形差別,兩人又的確個頭相仿,眉眼也仿佛有幾分相似。不知是不是突生的心理暗示,為何以前從沒發覺?
駱駝興奮道:“嘿嘿!有點兒意思哈!這名字可真像哥倆?”
Kevin連連搖頭,一臉惶恐道:“這絕不可能!隻是巧合吧?”
小玉皺眉道:“這我也說不清楚。可賦的確告訴我,他有個哥哥,不過,那個哥哥早就去世了。他說他父母也去世了。”
Kevin如釋重負道:“那不就是了。我們肯定沒有關係!而且,我嬤嬤也不姓謝。嬤嬤姓夏。‘XIA’,她的美國護照上都是這麼寫的。”
“嘿嘿!那可就更靠譜了!”駱駝興奮地一拍大腿,把小眼兒瞪成了兩粒黑豆,“夏可賦也姓夏不姓謝!他東北的後爺爺也不姓夏!他可是跟的奶奶的姓!我老板早想到這個問題了,謝以璐是上海人,上海話裏就把謝讀成‘夏’,興許是老太太剛到東北還說不清楚北方話,自己報戶口的時候警察寫錯了。也說不定是她故意改的,反正她也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