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奶娘也是無言,隻是進著最後的努力,想了最後一個人選,「要不然,請老爺幫幫忙吧!我們去求老爺……」
「奶娘,這事要是沒有他做主,你以為老夫人那裏會有那麼好說話?想來這事兒他早就和老夫人透了口風,隻是沒說對象是誰,而且最後即使老夫人知道了,也不過就是讓我認命。」魏丹容嘆了口氣,把自己想到的全都說了出來。
誰說虎毒不食子?在這魏家除了兒子,女孩們可全都是有價碼的,就像老夫人說的,魏家養了她們這麼多年,該還的總是要還。
周奶娘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隻是反反復覆的喃道︰「那可怎麼辦才好?
怎麼辦才好!那可是個火坑吶,小姐……」
魏丹容無奈的笑了笑,「沒瞧見連衣服都提早送來了?可見這事情已經定了,容不得我反悔。」
「可也不能就這麼任命嘛!」周奶娘急的一聲高喊。
「不認命又能如何?」
聽到這裏,鳳元之再也忍不下去了,大力推開了門後走進來,臉上仍是那慵懶張揚的神情,眼底卻有些怒氣,直直的望著她。
「又想把我當死人了嗎?還沒問問我就想認命,這命,也認得太早了吧!」
魏丹容對於自己的閨房被某人當做自家院子一樣已經無言以對了,隻是他……什麼時候還有了偷聽別人說話的習慣了?
「你先下去我來跟她說。」鳳元之指使起周奶娘很是自然。
她也不反抗,認為也是該讓鳳少爺和小姐好好談談的時候了。
女人嫁人可就是第二條的命,這嫁不好,整個下半輩子都完了,這要她如何不擔心小姐的婚事呢?
隻見周奶娘應了聲就退出房外,鳳元之也不急著開口,而是拉了張椅子坐在床旁,然後就這樣優哉遊哉的看著她。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最後還是心中本就有些煩躁的魏丹容忍不住先開了口。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你要說什麼?」
鳳元之似笑非笑的睇著她,「你說我該說什麼?」
魏丹容語塞。不知道為什麼?從她病了之後,像是彼此都有意,卻從來都沒有任何曖昧的行為出現,而現在……她卻有些說不準了。
他似乎更霸道了些,也沒以前那樣好說話了,眼神也有些不同,令她……有種忐忑又有些說不出的心慌。
「我不知道你要說什麼,我累了,你出去吧。」魏丹容心底也不想和他說破這件事,幹脆就裝傻。
她才剛想躺下,肩膀就被人一把抓住,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她淡淡的側首望著他,看著他臉色倏地沉了下來,那張她無比熟悉的俊臉,此刻沒有半分的笑意,還有隱隱的惱怒。
「別裝傻,你該知道我要說什麼!」鳳元之本來是打算吊著她,讓她先開口向他求助,誰知道等來的卻不如他的預期。
「我不知道。」她想掙紮,卻揮不開他牢牢扣住她肩膀的大掌。
「為什麼不向我求助?你該知道我能幫你,甚至我願意……」
「我就是死在轎子上也不求你。」魏丹容眼神沉了下來,脫口而出的話冷得像冰。
鳳元之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決絕的話,忍不住死死的抿緊了唇,壓製住想朝她吼的沖動,半晌後才咬著牙開口問︰「你就這樣厭惡我?厭惡到寧可去死也不願和我……我是哪裏不好?你昨日還在我懷裏哭得像個孩子一樣,如果那麼厭惡我,你——」
他後麵的話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眼底閃過沉痛,滿肚子的疑問以及快速竄起的怒氣都讓他升起一股壓抑不住的暴躁。
魏丹容看著眼前的男人,那樣的完美,即使生著氣,依然俊得不像是真人。這樣的男人,怎麼會看上她呢?
「我早說了,你適合更好的女人,能夠伴你一生的不會是我——」
他急促的打斷了她的話,「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誰才是最合適我的?」
她對這個問題沒有半點猶豫,淡淡的回答,「我是不知道誰才是最適合你的,但我知道我不是。」
魏丹容抬起手,捂住了他的唇,又說︰「元之,我不願騙你,我的心很小很自私,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也知道這些年來我們雖然還不曾踰矩,但你似乎對我有了不一樣的心思,而我也有同樣的心情,隻是你不知道的是,我很貪心又很霸道,這些年來你身邊有不少姑娘來來去去,每一次我都會告訴我自己,那無妨,因為我不把你放在心上,所以我也不會強求、貪心希望你的心隻能在我身上。」
鳳元之抓著她的手,臉上露出些許疑惑,低語喃喃著,「我不懂……」
「元之,你不懂,是因為你打小就是被捧在手心的寶貝,和我不同。」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