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黎揚手揮開他的禁錮,安靜的抬起頭看他,眼裏帶著沉重的難過和明晃晃的自嘲,還有淚光一閃而過。
“我想做什麼。。。我想有一天可以成為一個不被任何人傷到的人。”
還有什麼事能比這更讓她難過?
澤黎低著頭吃山本武夾到她碗裏的菜,目不斜視專心致誌,像是完全沒看到澤田綱吉和屜川京子一樣,就連Joey也不怎麼搭理,更別說山本武了。澤田綱吉看在眼裏,隻當她是和山本武鬧了矛盾,心情不好遷怒其他人,便什麼也不多說。
她抬眼看到體貼的照顧著屜川京子的澤田綱吉,感覺難過極了,為什麼非要她來麵對這一切呢?為什麼自己那麼喜歡那麼喜歡的人就坐在對麵卻不認識她?為什麼自己要在失去一切後還要親眼見證他的幸福呢。
她看著安靜微笑的屜川京子,看著她微紅著臉跟澤田綱吉說謝謝的模樣,覺得十分刺眼。
想想又覺得可笑,她拿什麼爭呢?難道要她收斂起身上所有紮人的刺,穿著碎花裙子小步走過去去拽澤田綱吉的衣角,梨花卷小高跟,一臉美好微笑的眼巴巴望他,說話軟聲軟語帶著撒嬌,把他當做整個世界?
那麼矯情的樣子她自己想想都要笑了。
吃完飯也不收拾,兀自回到裏屋,聽見客廳裏的幾個人叮叮當當收拾餐具,半晌聽見大門合上的聲響。從窗戶裏看到山本武的車子開出院子,澤黎看著汽車後燈晃晃的光,聽到引擎的聲音漸漸遠去。
要怎麼才能找回那個人呢。是不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她還能怎麼樣呢。
澤黎坐在木地板上,沒開燈的臥室裏,她把頭深深埋到膝蓋裏。
阿綱,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再也不想見到你,再也不想聽到你的聲音,再也沒有力氣站到你的對麵,再也不想看到你對著屜川京子笑的樣子。
就這樣吧,以後能躲多遠躲多遠好了。
心不動則不痛。
澤黎這樣告誡自己,第二天下午迷迷糊糊醒來時卻發現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正在看報紙的英俊瀟灑一表人才的棕發青年。陽光從窗戶裏傾瀉而下,柔和了輪廓模糊了表情,連他所坐的沙發都被淋成好看的金黃色。
澤黎目瞪口呆,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你你你怎麼在這=口=。。你怎麼進來的!”
青年笑的好無辜,純良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她,“昨天來的時候偷偷給你家鑰匙按了個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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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請問尊貴的彭格列十世有何貴幹?”
“當然是來找你了。”澤田綱吉彎起眉眼笑,合上報紙隨手放到一邊。舉手投足間一身的好教養。“阪田小姐,我們去找個小店吃下午茶吧。”
澤黎哼了聲,轉頭望向外麵的一地陽光,心狠狠的收緊,指尖悄悄把手心扣出深痕。“我覺得我現在需要一份早餐。”
青年抿起嘴笑,好看的笑容一點點把整個人都打亮。“好。你說去哪就去哪。”
那笑容太熟悉了,他以前看著她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帶著點無奈和包容,讓她覺得她怎樣任性都可以。澤黎一瞬間被那笑容釘在原地。
視線灼灼的盯著他,澤田綱吉有些疑惑的眨眨眼,抬手在她麵前揮了揮,口氣略帶調笑的味道。“怎麼了嗎阪田小姐,是我太帥了所以看呆了?”
眼前一閃而過阿綱緊緊抱住她的樣子,他說過再也不會讓她哭了。阿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