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福海上冰麵厚嗎?萬一掉下去了怎麼辦?”弘冕還是考慮周全的,跟著額娘這樣奔跑,背著阿瑪偷偷去玩,如此的經曆讓他有些興奮,還覺得新奇有趣。

“忘了我是什麼人了?”徽音自信地一笑,打個法訣凍實福海嘛,容易得很!

是了,額娘不是一般人!弘冕這下放心了,小臉上笑容燦爛,再不理會其他,決定拋開顧慮和額娘好好玩一回。

剛剛結束大朝的胤禛就接到了稟報,說嫻貴妃帶了十一阿哥逃學,去福海上玩了。高無庸一看到黑著臉的主子,趕忙緊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果然,沒多久他就聽到一聲怒罵:“狗奴才,還不拿朕的常服來!高無庸,讓七阿哥給朕滾過來!”

那邊怒火衝天,福海上卻一派溫馨。

“額娘,我害怕。”弘冕小心地控製著平衡,他不會滑冰,哥哥教的最多的是學識、智謀,額娘教的最多的是為帝之道、陰謀陽謀,即使不學習也是與哥哥練練輕功,仔細算來,他根本沒怎麼學過玩耍。

“我拉著你呢,來,像我這樣,放輕鬆點!”徽音倒滑著教導小兒子,打定主意要好好陪他玩一段日子,這孩子的童年過得太委屈了。

弘冕仔細觀察自家額娘的動作,漸漸調整著自己的姿勢,他本聰慧,自然越來越有樣子了。能獨自滑上一小段後,他看向還在身邊說著技巧、護著他的額娘:“額娘,我能行了,您自去滑幾圈吧!”能走、能跑、能和他玩的額娘,健康的額娘,真好!

“這個要常練才熟,光看著有什麼意思,走,我帶你一起滑,讓你感受一下冰麵上飛翔的滋味!”徽音不由分說地拉住小兒子的手,攥得穩穩地道,“準備好了嗎?要開始了!”

一聲尖叫響起,隻見身著淺綠色騎馬裝的嫻貴妃,拉著七歲的十一阿哥飛一樣掠過冰麵,極快地滑了出去,而那叫聲正是出自十一阿哥之口。

詩涵在岸上瞧得心驚,冰麵上綁了冰刀隨時準備著照看主子的小太監們呆呆傻傻地看向那母子倆,不約而同擦了擦冷汗,這種速度,以他們的水平來得及救嗎?

小東子不會這個,隻能候在岸上等著,看到他伺候的貴主子一把年紀了這樣玩,好懸沒把心給跳出來,特別是貴主子把十一阿哥弄得哇哇大叫,他那小心肝都抖了起來。誰都知道,十一阿哥是皇上的小兒子,那疼得跟什麼似的,若是別的娘娘,怕是恨不得含在嘴裏、捂在懷中,怎麼會領著玩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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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到的時候,就看到心愛的女子把小兒子拽著很快地在冰麵上溜圈,他心頭一顫,氣得差點給背過氣去,有這麼當額娘的嗎?簡直就是個人來瘋嘛,沒聽見十一都叫成什麼樣了?真是不著調!

“身為長子,你就不知道勸著你額娘?虧的還是十一的哥哥呢!”胤禛炮轟起跟在身邊的默默,絕對不會承認,其實他對那女子也沒轍的事實。

“皇阿瑪教訓的是,兒子知錯!”默默老實認錯,態度良好的不行,不良好他還能怎麼辦呢?

“拿冰刀來!”胤禛沉聲道,這情形,冰上的兩個玩得正高興,叫了也叫不回來,與其派個奴才久喊不應,還不如他自己上去叫回來。

“皇上,萬萬不可啊,龍體為重,這冰麵上不得啊!還是容奴才備好了冰船再上去吧!”高無庸盡職盡責地勸道,主子們一般都是坐冰船的,這樣自個兒去滑的實在少見,更何況是皇上了。

“拿來!”胤禛臉色一冷,再無人敢上前去勸了。

“高公公自去準備便是,我會護著皇阿瑪的。”默默幫了個腔,暗中猜測著自家阿瑪是不是也心癢了,不然何必親自上去呢?

“嗻!”高無庸這才放心了,對七阿哥表示了謝意,匆匆去準備冰刀了。

胤禛由著奴才綁好冰刀,緊抿著唇上了福海,徑直奔著那玩得正高興的母子倆而去,默默則慢悠悠跟在後麵,他都這麼大了,玩這個確實沒激情了,況且區區冰麵上的感覺,遠沒有禦劍飛行來得痛快。

“咦?你忙完了?正好,呶,冕兒還不怎麼會,你帶著他滑兩圈,我歇會兒!”徽音看到來人,帶著弘冕自如地打了個轉兒,停下來很順口地道。

胤禛氣急,咬牙問:“你不該問問我來幹什麼嗎?”

“呐,”徽音白了他一眼,指指他腳下的冰刀,“這不是明擺的事嘛,我又不是瞎的,自然看得見。別廢話,趕緊帶著他溜溜,他正玩得開心呢!”

“合著你這是使喚我呢?”胤禛鬱鬱難平,語氣危險地再問。

“兒子是我一個人生的不成?你光想著當嚴父,這種心態是要不得的,今兒給你機會增進父子感情,囉嗦什麼呀,趕緊的去,我歇一會兒換你!”徽音一臉“我給你機會”的模樣,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胤禛無語了,瞅瞅一邊佯裝無辜、眼含笑意的弘冕,不自然的伸手拉住了他,有點僵硬地帶著他滑了出去。

默默看到這一幕,悠閑地晃到自家額娘身邊,酸溜溜地道:“額娘可是偏心了,我小時候您可沒讓阿瑪這樣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