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掌下,是實習醫生微微顫抖的身體。
“這事我會和沈醫生說的。”莫清琳將自己的手收回,她不欲再多說。
倒是實習醫生無措的把腦袋抬起,眼神慌亂的看著莫清琳:“這事是我的錯,不怪沈醫生的。”
因為這個辯護,讓莫清琳多看了實習醫生一眼,是一個長相清俊的小夥子,但是並不能掩飾他在麵對大事時候容易自亂陣腳的事實。
“我知道了。”莫清琳將分別插進自己白大褂的口袋,“交接一下你手上的工作,然後叫沈醫生過來找我。”
很明顯,莫清琳並不打算將這個實習醫生留下在醫院裏麵。
作為一名合格的醫生,最忌諱的事就是在手術台上比病人還要慌張。
“就這樣把他給弄走了?”傅明深靠在不遠處的牆邊,很明顯將方才兩人的對話給看進了眼裏。
語氣好像在說著莫清琳這個決定的無情。
“我很奇怪。”莫清琳走近他,眼底真的添了一些疑惑,“為什麼每一次都能夠見到你?”
“醫院很大,我走著走著就走到這裏了。”傅明深有些無辜的聳了聳肩膀。
“那換作是你,你會留這個人嗎?”沒有糾結上一個問題,莫清琳看著之前那個實習醫生站著的地方,輕聲問。
“不會。”感受到女人將目光重新放回自己的身上,傅明深微微勾起了嘴唇,“沒有辦法為我創造價值的人,並且會因為他的無知而造成不可預計的損失的人,是沒有留下來的資格。”
言語帶著殘酷。卻是在這個社會生存的真諦。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自古真理。
難得的,莫清琳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你說的很對。”
她沒有否認。
“你們真是讓我好找。”蘇雅帶著微微調皮的語氣出現在兩個人麵前,還用曖昧的眼神看著兩個人。
讓莫清琳好一陣的不適。
在她看來,這種目光就像是正妻真的抓到了丈夫出軌的證據的興奮一樣,讓莫清琳有一種覺得自己真的是小三而產生的自我厭惡感。
“連續問了好幾個護士才找到你們呢。”蘇雅手上的小嬰兒已經不見了,應該是被她送回了嬰兒房,“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蘇雅問的是方才小護士叫走莫清琳的事情。
“沒什麼大事。”莫清琳不欲多談。
對此,蘇雅也沒有做過多的計較,畢竟她的目的也並非這個:“
原來的話題吧。”
在蘇雅的身上,是很久之前莫清琳就丟掉的屬於少女的活力,仿佛隻要呆在她的身邊就能夠看見溫暖的陽光一般。
“我周末沒空。”知道眼前充滿著青春活力的女孩子想要說的是什麼,莫清琳抬頭直接將自己的答案再重複和傅明深說話。
很明顯,傅明深在沒有說任何話的情況下被一個女人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