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受到黃煜疑惑的眼神以後，莫清琳直接左手將黃煜的手牽起，將自己手中的手機放在他的掌間。
“打了電話給你爸媽。”莫清琳重複著自己的言語
客廳的時鍾已經指向了九這個數字，按照一般的孩子的作息，家裏麵的大人都要催自己的孩子回去了。
而黃煜現在還在外麵溜達，說不定他們家裏麵的大人都要急壞了。
同樣想要這一點的黃煜聽話的在手機光屏輸入自己熟悉的電話號碼。
在黃煜和自己的父母報備平安的時候，莫清琳將何小樂推進了浴室。
“姐姐？”何小樂一臉不解的問著推自己輪椅的女人。
“進去洗洗，我和你的朋友聊會。”莫清琳在將何小樂送進浴室以後，又進入她的房間幫她把睡衣拿給她。
在安頓好何小樂以後，黃煜正好打完了電話，正愣愣的站在自己的原地，仿佛整個屋子隻有他腳下的瓷磚才是他的容身之處。
“打完了？”莫清琳從他抬起的手掌中拿過自己的手機。
“嗯。”男孩子的聲音從他重新低垂的腦袋下方響起。
“要回去嗎？”她繼續出聲詢問。
黃煜在稍微遲疑以後，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得到意料中的答案的莫清琳隻是徑直走到了屋子裏麵唯一沒有被弄髒的沙發坐下。
“過來坐吧。”在黃煜將疑惑的眼神遞上給莫清琳的時候，她示意男孩坐到自己身邊，“我和你聊聊。”
在稍微的猶豫過後，黃煜還是抬起了自己的腳步走近莫清琳。
“你想說什麼。”黃煜在距離莫清琳大概一米的位置站停，他並沒有聽從女人的話坐在她的身邊。
此刻他倆一站一坐，倒是莫清琳需要微微仰頭才能將男孩的表情收在眼底。
“你想告訴我什麼。”莫清琳將主動權交給了自己麵前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還要小上幾分的男孩子。
男孩子的發育期相較於女孩子來說還要晚上許多，所以明明已經十四歲的男孩子在莫清琳的眼中就像是一顆沒有長大的小圓球一樣。
在莫清琳有些清冷的氣場下麵，黃煜不自覺地吞咽了自己的口水：“我沒什麼好說的。”
“哦？”莫清琳並不在意黃煜這般說，她突然彎腰撿起了黃煜灰色運動鞋旁邊的玻璃碎渣，“剛才在我家裏麵的，不單單隻有你和何小樂兩個人吧？”
拿著碎玻璃對著白熾燈觀察玻璃紋理的莫清琳再沒有將自己的視線放在男孩子的身上。
女人偏妖豔的相貌在拿著危險的玻璃碎在空中比劃的模樣讓黃煜心中產生了一絲害怕——他的腦子裏麵不斷閃過新聞中和裏麵那些變態殺手就是喜歡用一些普通的東西當作凶器，殘忍的將人傷害。
越想越是害怕，黃煜眼睛一直盯著莫清琳捏在指間的玻璃片。
“對。”心裏在瞬間產生的壓力讓黃煜對莫清琳坦白了，“還有別人。”
“大人還是小孩？”莫清琳玻璃渣扔進放在自己腳邊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