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臨海,你過來坐一下吧。”最後還是吳豔芬在抬起自己視線的時候,看見了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四處走動的程臨海,當下出聲。
程臨海其實是吳豔芬的丈夫,在吳豔芬給自己打電話說路皓那個孩子在手術室進行搶救的時候,他還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麵和客戶在進行討價還價。
而當下他在聽到自己的嬌妻的命令的時候,二話不說,直接停頓了自己的腳步,往吳豔芬的右手邊的空位坐下。
“你怎麼樣了?”程臨海眼尖的看見吳豔芬此刻臉色發白,整個人相較於往常的精神要萎靡很多。
一直注意兩個人之間的對話的莫清琳當下將自己的視線放在吳豔芬的臉上,在看到她的嘴唇在發白、額頭也有些薄汗冒出來以後,她的眉頭開始緊皺。
“沒什麼事情?”吳豔芬抬起了自己的手有些無所謂的擺了擺。
但是她說出來的話卻是有些有氣無力的樣子。
“這裏有休息室,老師如果你覺得不舒服,我還是送你過去休息一下吧。”莫清琳出聲勸道,從吳豔芬目前的表現來看,她很有可能因為目前心理壓力過大導致現在外露的麵部表情不太對勁。
倘若沒有得到更好的休息或者說心理壓力再加大,吳豔芬很有可能因為刺激過度而緊急性暈厥。
但莫清琳的這聲問話隻得了吳豔芬本人的否定。
知道自己現在是沒有辦法勸動自己的老師的,所以莫清琳隻是站起身,從醫院的公共飲水機處裝來兩杯溫水給吳豔芬和中年男子飲用。
“那孩子應該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傷的。”將水喝下去的吳豔芬似乎恢複了一些精神,主動的將話給說出來,“前段時間我就覺得他不太對勁了,電話和短信都沒有發過來給我。”
作為聽者的程臨海直接將自己的手臂搭在吳豔芬的肩膀上麵,讓她的腦袋能夠靠在自己的胸膛以此來獲得一些安全感。
見此,莫清琳知道這個中年男子應該就是吳豔芬的丈夫了。她隻是將這個判斷給猜測出
來,並沒有出聲求證,單純的保持沉默。
“聽說最近江城有一塊地方不是很安分。”程臨海在腦海中想了想,突然將這個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小道消息給說出來,“這事也沒有上新聞,我也就不太了解。你說路皓會不會就是被派去那裏幹活,然後得罪了什麼人……”
在程臨海對此進行猜測的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他接下的言語。
“程路皓在哪裏?”是一個女聲將正在手術室裏麵進行手術的男人的全名給叫了出來。
在場的三個人在聽到程路皓這個敏感的名字的時候,皆將自己的視線往那一處看去。
來人是穿著風衣的夜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