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站在房間的外麵,吳豔芬已經將小護士說的話給聽進了耳中。
在聽到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麵的程路皓身上的傷口似乎還不少的時候,她的心髒已經像是被人敲上了一棒一樣。
而在之後,小護士將程路皓的內髒出現衰老症狀的時候,吳豔芬的心已經開始慢慢變涼了。
作為一名外科手術的專家,吳豔芬深刻的了解在手術過程中,內髒出現衰老現象就是意味著病人的生命體征正在不斷地流逝,很多時候,醫生對於這種衰老隻能做到緩解並不能讓其恢複。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吳豔芬有些無力地倚靠在白色地牆壁上。
她隻有一個獨子,倘若這個孩子真的在這次意外中不幸喪生,那麼吳豔芬往後地日子大抵會陷入一種絕望。
能夠將自己地老師心情給理解地莫清琳隻是輕輕的扯了扯吳豔芬的衣袖:“我們先回去等好消息。”
每個醫生都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拯救砸自己麵前的病人,所以在生死關頭麵前,大多數的人隻能夠選擇將最後的希望放在醫生的身上。
重新坐在等候椅上麵的吳豔芬像是被人抽去了力氣一般,整個人相較於往常沒有了生氣。
在等候的兩個人都陷入沉寂的時候,一個沉重的步伐從不遠處傳來。
莫清琳將自己的視線遠放,看見了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帶著自己有些搖晃的身子往這邊跑過來。
“豔芬,什麼情況?”男人在第一時間選擇將莫清琳忽視,而是問向那個埋著腦袋看不
清表情的吳豔芬。
這樣倒是讓莫清琳多了些打量的機會,她觀察男人的年齡大抵和吳豔芬年歲差不多,應該是跑過來的時候太過於倉促了,所以就算是現在站定在地上,他還是在大喘氣著。
應該是吳老師的某一位親戚或者親人。莫清琳在心中如是想著。因為她從自己的老師和男人的樣貌來看,兩個人莫名有些相似之處。
吳豔芬雖是將這句話聽入了耳中,但是還是沒有力氣進行回應,隻是抬起手指了指緊閉的手術室。
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男人隻看見了緊閉的門將裏麵的人和外麵的人強製性隔開,不讓外界任何人知道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而亮起的紅燈則警示著地獄的鬼差正在四周不停的尋找機會想要將手術室裏麵的病人給待會冥間。
將視線收回來的時候,男人才看見了穿著白大褂的莫清琳。
“醫生,你知道裏麵是什麼情況嗎?”男人純粹是逮著一個醫生就想要問那個受傷的病人情況是怎麼樣的,並沒有仔細考慮,這個醫生因為沒有在手術室裏麵呆著,所以也是不知情的。
莫清琳當下隻是搖了搖頭,在做這個動作的同時,她將自己的身子站了起來。
“叔叔坐在這裏吧。”方才莫清琳坐的位置是剛好在吳豔芬的左手邊。
因為周圍沒有一個人能夠和自己講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中年男人當下也坐不住,他婉拒了莫清琳的提議,隻是將自己的步子邁向手術室的方向,繼而在那周圍四處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