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小姑娘隻是端著乖巧的笑容和莫清琳說：“我哪裏舍得姐姐一回來就看見家裏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光亮呢。那樣會讓你覺得世界太過於冰冷吧。”
思及這句話，莫清琳的嘴角輕輕勾起。
其實，她很多時候都會被何小樂的許多話給暖到心，但卻忘記，其實這個孩子或許也是渴望著溫暖的。
就好比，何小樂會專門為莫清琳留有一盞燈，好讓她回家的時候顯得不是那麼寂寞。但是莫清琳卻沒有想到，在這之前，那個小女孩要一個人回家、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莫清琳輕聲的將何小樂房間的房門給打開，客廳的橘光悄悄地泄進屋子裏麵，趕跑了大部份地黑暗。
躺在床上地小姑娘正端端正正地躺平在自己地床上。
莫清琳走進看地時候，還發現何小樂地眼睫毛似乎因為正在做夢而輕輕地顫動。就算是在睡夢中，小姑娘的雙手還是握成拳頭狀，似乎傳遞出一種缺乏安全感的信號。
見此，莫清琳隻是在心中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繼而輕輕將何小樂身上蓋的棉被撚好。
輕手輕腳檢查完何小樂的睡姿應該不會讓她本人受冬天的寒氣侵擾以後，莫清琳才決定起身離開。
隻是在快走到房間的正中央的時候，卻聽到床上的人輕聲呼喚著自己：“姐姐。”
“吵到你了？”莫清琳並沒有在一開始就恢複平常說話的正常音量，她還是有些刻意的放柔自己的音調以及語調。
“也沒有。”何小樂將手背覆在自己的眼角處，輕輕揉了一下，好像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盡快從迷糊的狀態中清醒。
做完這個動作以後，小姑娘繼續說話：“剛剛哥哥送我回來的時候，我太困了，就先進來房間睡覺了。”
聽著她說話的時候，莫清琳將自己的身子折回，坐到何小樂的床邊，安靜的聽她講話。
“洗澡沒有？”莫清琳將何小樂臉頰處的頭發輕輕撚開，免得發絲讓小姑娘的臉頰生了癢。
“嗯。睡覺之前還是覺得不能太髒上床。”何小樂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輕輕勾起了笑意。
繼而她雙手忽然承在了床上，想要用雙臂的力量，讓自己能夠坐起來。
好在旁邊有一個莫清琳的幫助，何小樂這一次坐起來的速度相較於以往自己坐起來的速度要快上許多。
“姐姐，婦產科會和精神科那邊有病人方麵的交集嗎？”何小樂將自己心中的問題給問出來，在到達精神科的樓層的時候，這個問題就一直放在了何小樂的身上。
“不經常有。”和何小樂一樣，莫清琳輕輕將自己的身子放在床板上麵，“隻是剛好今天想要過去看看而已。”
“是因為我嗎？”何小樂素來敏感，早在自己在學校露出那麼些傷痕的時候就知道眾人一定會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
“你覺得呢？”莫清琳並沒有直截了當的回答，隻是輕輕將問題拋回給何小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