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音儀停止了自己玩弄手掌的動作,她在靜靜的看了何小樂一會以後,做出了讓小姑娘猜不出的動作。

隻見左音儀學著早間何小樂掀開自己胳膊處的衣服的動作,同樣掀開了披在自己手臂上的布匹。

頓時,一條長長的、像是蜈蚣一樣的傷痕出現在何小樂的眼前。

那傷口應該是很多年前留下來的,剛好是刻在手腕大動脈處,從傷口長出來的疤痕顏色來看,當初將這個傷口給刻下的人怕是下足了狠心。

“你自己弄的?”何小樂出聲詢問。

左音儀隻是聳了聳自己的肩膀,繼而伸出自己的右手放在左手腕的傷口處:“想知道是怎麼弄的嗎。”

這句話,是她直視著何小樂的眼睛下說出來的。

在腦袋簡單的空白過後,何小樂搖了搖頭:“我現在不想知道。”

中國語言的博大精深就在於,在一句話中多一個字和少一個字都會讓言語產生不一樣的含義。左音儀很是捕捉到何小樂口中的“現在”的時間性詞語。

她向來是一個懂得順著竿子往上爬的人,所以放下她將一抹笑意放在臉上:“那我等你以後來聽聽我的故事。”

聽此,何小樂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回應,

好在左音儀也不是一個暴躁的人,在耐心的等了兩分鍾以後,她得到了小姑娘輕輕的點頭。

“那你到時候也和我說說你的故事?”左音儀順口說道。

這句話讓原本斂下眸的何小樂抬起了自己的眼看了左音儀一下,繼而不著痕跡的點點頭。

“口說無憑。”左音儀這會笑彎了自己的眼角,繼而伸出自己的左手尾指作拉鉤狀,“那我們兩個就先這麼說定了哦,拉個鉤先。”

何小樂並沒有在立刻做出回應,她隻是看著左音儀抬起的手好一會。

繼而她輕輕的說道:“我爸爸也和我拉過鉤,說一定不會離開我的。”

說話的時候,小姑娘的臉上就像是深井中的水一樣沒有絲毫的波瀾,她的眼睛也像是藏了一汪死水一樣。

“你當時對他說出的約定,也是永遠不離開他對嗎?”左音儀問道。

“我不會離開的。”小姑娘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裏麵帶著堅定。

聽此,左音儀很是好心情的勾起了嘴唇:“那我們換種方式吧。”

說話的時候,左音儀將自己的左手先行放下。畢竟一直將自己的手憑空高抬在半空中一段時間,還是會產生一定的倦累感。

何小樂好奇的望向左音儀,她在等待左音儀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們將自己各自的故事都寫在一張紙上麵,然後在指定的日期就寄給對方,你說好不好?”左音儀眉眼彎彎,在她眼睛裏麵透漏出細碎的陽光。

“我能摸摸你的左手嗎?”何小樂卻是答非所問,向著左音儀伸出自己的左手。

能夠用這種方式接近小姑娘的內心,左音儀自然而然是求之不得的,當下她重新將自己的袖子給擼了起來,很是爽快的將自己的手腕遞給她。

小姑娘的手在覆上左音儀的手腕的時候,帶了些冰涼,她的指尖略帶些溫柔的滑過左音儀手腕處有些粗糙的傷口,掀起了輕微的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