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的身影隨之飛揚,翻飛得就像一隻輕盈的蝴蝶,謝如嫿始終從容的變幻在高台上,衣裙之下,那雙臨時製造的“高跟鞋”帶動她的舞姿,也格外引人注目。
氣氛到如今,所有人都被這兩種熱情洋溢的舞姿調動起來,哪怕皇上將宮宴延遲了這麼久,但這兩人的對舞,絕對是迄今為止場上最惹人注目的表演。
大家看的目不暇接,場上的二人揮汗如雨,謝如嫿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前世她總被師傅逼著去學各種毒,各種醫藥,她也時常覺得疲乏到苦不堪言,是國標解救了她,讓她從束縛中被解放出來,並且張揚到忘記所有的不愉快。
一個華麗的華爾茲旋轉,曲子逐漸接近尾聲,野利琉珠見她不僅沒有被自己比下去,還隱隱有超過之勢,不經意間神色一冷,一隻手就摸到了腕間。
謝如嫿冷笑:“公主是在找這個嗎?”
隻見她用來施展迷幻術的鈴鐺,不知何時已經落到謝如嫿的手裏,她笑著搖了兩下,野利琉珠就覺得一陣心頭絞痛。
野利琉珠麵色一變,謝如嫿竟然也知道這個鈴鐺的奧秘!
剛想來搶,卻不想謝如嫿一個飛旋,一曲舞曲已經圓滿結束,她收了勢頭,站得離她遠了些,淡淡道:“公主好像輸了呢。”
野利琉珠神色驟冷,袖中的手突然變幻花型,幾根尖細的長針就落到了她的指尖。
想要暗箭傷人,嗬!
謝如嫿已經明白了她的打算,暗地裏給人家紮針這種事是謝清清慣用的伎倆,為了防她,謝如嫿早就在袖間放了一塊小的吸鐵石,沒想到在這種場合也派上了用場。
野利琉珠一出手,她狀似無意的將袖子一揮,那些銀針就被她袖中的吸鐵石全數吸在了荷葉擺的袖子上。
捏起一根銀針,謝如嫿目光冷凝:“大庭廣眾之下,公主這暗地傷人的方子也太激進了些,知道的,說公主是在表演,不知道的還以為公主是在借機挑起兩國戰爭呢。”
野利琉珠眉頭一皺,她得野利王囑托,無論如何要達成這場和談,挑起兩國爭端一事是萬萬做不得的,否則她就成了北羌的罪人。
知道自己失去分寸的野利琉珠隻好拱手:“王妃大人有大量,還請饒恕琉珠的冒犯之罪,不過,這東西很重要,還請王妃能夠還給琉珠。”
“東西?什麼東西?”
謝如嫿故作無知:“野利公主是在大殿之上落了什麼東西嗎?可本妃沒瞧見啊,在場所有人都可以作證,我確實沒過拿你的東西。”
“你!”
這麼多人的眾目睽睽之下,謝如嫿還能在跳舞之餘順手牽羊,可見她絕不是表麵上上看到的這樣,一無是處。
野利琉珠眯了眯眼,東西明明就在謝如嫿的身上,她卻拒不承認,如果此時非要逼著謝如嫿交東西,極有可能犯了眾怒,今日她已經任性得夠多了,老皇帝再也不會受她挑唆,不能再咄咄逼人了。
可那鈴鐺,是她畢生所學的身家性命,決不能落到別人手裏。
權衡再三,野利琉珠隻能壓低了聲音,靠近謝如嫿道:“你要怎樣,才肯將鈴鐺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