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濃鬱,整座城市都寂靜的可怕,可這天橋之上,回蕩的都是輕鬆悠揚的笑聲。
飄向很遠很遠的地方。
次日一早,江域還沒有清醒蘇畫就走了。
難得除去一身板正的西裝,江域白色寬鬆的休閑上衣下配了一條深灰的寬腿褲。
依舊顯得他清冷矜貴的氣質獨一無二,修長的雙腿朝著蘇畫所住的房間走去,還沒推開門就聽見身後江寧走來的腳步聲。
“少爺,蘇小姐一大早就離開了。”
“走了?”後背的傷還隱約發痛,江域回過身視線略過那扇緊閉的房門,口語中難掩失落感。
江寧點了點頭:“嗯。”
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繼續說著:“蘇小姐走的時候還說,您的傷口注意休養,若是疼的厲害,就告訴她。”
江域不樂意的眼神有些閃躲,什麼叫做疼的厲害,這點小傷有什麼可疼的,他一個大男人哪有那麼嬌氣。
可想著,江域覺得有些不對勁:“等下,你剛說,她說了什麼?”
江域突然的開口這麼詢問,江寧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想了想這才回複道:“蘇小姐讓您好好休息。”
江域抬手揮了揮指尖搖頭:“不是,下一句。”
不是這句還有哪句?
江寧陷入困頓,原地思索了半天:“蘇小姐說您疼的厲害的時候告訴她。”
少爺今天是怎麼了?
這可不是他一貫的風格啊。
一大早的,江寧就有些暈了。
恪守本能的工作反應,還是認真的思索回答。
聽見這句想要聽到的答案,江域愁緒的俊臉立馬布滿了讓人看不懂的笑意。
略顯興奮的剛轉過身,後背一陣撕扯,惹得他齜牙咧嘴:“去,聯係年年,我傷口疼了。”
江寧:“......”
什麼時候他家少爺如此嬌氣了?
曾經那殺伐果決,槍林彈雨中走出來的錚錚血漢去哪裏了?
這,這怎麼看怎麼像個白嫩書生。
江寧徹底石化了。
冬日的寒霜總是顯得有些刺骨。
蘇畫的身體有些虛弱,昨晚經過那場博弈,體力還沒有恢複,又一大早的起來折騰。
觴出現了,破碎的鏡離瓶蘇畫得盡快交給白胖胖,讓他帶去給閣老,盡快修複。
所以蘇畫在新年的第一天,一大早就前往白城蘇家。
之前來的著急,鏡離瓶和白胖胖都沒有帶過來,雖然留口信讓白胖胖和飯團抽空來白城,可這都新春了也沒有見到蹤跡。
這還得麻煩她跑這一趟。
累的胳膊腿酸痛。
一大早,蘇畫就快馬加鞭的趕到蘇家的大門口,卻看見門口有個鬼祟的身影在東張西望。
蘇畫雖然沒有一身神秘黑色,可也相差不了太多,深灰色的外套下搭配了一條淺色係的緊身牛仔褲,褲腿因為蘇畫雙腿修長顯得有些短,像是九分。
腳下穿著一雙限量版的休閑白鞋,款式簡單,讓人不易認出,倒像是普通的小白鞋一樣。
少女清清減減,高高紮起的馬尾隨意綁了個小辮子,散落在後背。
沒有戴圍脖,整張小臉有些發紅。
也沒有背包什麼,看不出來剛從上京回來的樣子,倒像是出門扔了個垃圾一樣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