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啊,而且野外的話,用不著付住宿費。呐,銀醬?”

“yaoxi!有道理啊小鬼!”我拍拍伊爾迷的頭頂:“你也終於開始懂得金錢的珍貴了啊!”抬頭看向切裏夫,露出一口白牙:“怎麼樣?二比一啊,切裏夫君~”

“她根本就是會無條件服從你的決定吧!而且很無恥地無視了她吐槽你沒有流星雨連流星也沒有啊!”切裏夫頭上爆滿青筋,棺材臉上卻依舊沒有表情。感覺好神奇的樣子。

呐,切裏夫,其實你的臉是假的吧。

“真想殺了他啊……真想殺掉這個混蛋啊就不用回去跟十老頭交差了……”切裏夫拳頭在胸`前握緊鬆開了幾個來回,終於還是任命地從空間裏拿出帳篷,坐到我們身邊:“輪班值夜!給我稍微認真一點兒啊!”

我打個哈欠爬進帳篷:“唔,伊爾迷,我們來負責下半夜吧!”然後回頭看了切裏夫一眼:“拜托了,切裏夫君~”

“現在已經是下半夜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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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最近越來越奇怪了,時常會做一些詭異的夢,夢裏沒什麼人物,甚至沒有場景,隻是意識流一眼灰色和磚紅構築起來的版塊,但是偏偏好多次都會突然醒過來,一身冷汗,仔細想想卻又記不起夢到了些什麼——或者不是夢裏沒有人物,隻是我忘記了而已。又或者……難道是被突如其來的尿意驚醒?不不不,銀桑現在可是少女啊少女,又不是退休幾年的吊著自製煙卷喝大碗茶的警察。

……

……

好吧說不上少女也是性別女,這樣的事情才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但是不管怎麼說,今天晚上又迷迷糊糊醒過來了,聽到伊爾迷房間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唔……難道是去上廁所?我翻個身打算繼續睡覺,隔壁的聲音卻讓我無論如何不能如願睡過去,——是的,隔壁,不要以為說到帳篷就是那種狹窄的小包包,雖然人長得不太怎麼給力,但不得不承認,切裏夫弄出來的東西確實很不錯,這個東西是分隔開的,每人一個獨立封閉的空間——唔,也不得不這樣做,畢竟我們都是不能習慣毫無警惕情況下有人在旁邊的。

伊爾迷弄出來的聲音很小,如果不是我的五感過於靈敏,是絕對察覺不到的。過了不短的時間,切裏夫仍然沒什麼動靜。嗯?他不是在值夜麼?這混蛋果然靠不住偷偷睡著了麼?

伊爾迷的聲音漸漸遠了,我爬起來鑽出帳篷,看到切裏夫正抱胸坐在大樹底下打呼嚕。走過去對著他一頓窮搖:“喂,切裏夫!著火了喂切裏夫!”

如果這樣還不醒過來,那就很不正常了。

我無奈地撓撓卷曲的頭發:“喂喂,這樣就被人算計了,你是怎麼從流星街裏活下來的啊。”

切裏夫呼嚕聲很規律,完全沒有要斷氣的跡象,我打算不再管他,現在首要是先解決伊爾迷少年的事情,啊啊~青春期果然是很可怕的東西啊!連拖帶拽地把他弄到帳篷裏,拿下牆上掛著的木刀往伊爾迷離開的方向追過去——真是的,不知道這麼晚出來是很危險的麼?唔?是遇到他的人比較危險啊那也是很危險的!

雖然莫爾良是個沙漠邊緣的鎮子,但是防護林卻很大片,伊爾迷進了這裏就消失掉也不太確定他的方位。於是我隻是憑感覺在亂撞——我的超直感啊,現在到你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空知哥保佑,沒過多久就看到兩個一高一矮的人影在那邊,矮的那個背對著我,是伊爾迷無疑,高的一個因為光線太過昏暗,看不分明那個男人的樣子,但是似乎有一頭長發,而之所以確定他是男人,是因為能很清晰地聽到他們的對話——

“伊爾迷,任性也該夠了。跟我回去。”那個人聲音低沉,卻給人渾厚的感覺,壓迫感也明顯。

“……不要”伊爾迷沉默了一會兒,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我要跟他做朋友。”

“殺手不需要朋友。”

“……”

那個男人看伊爾迷沉默,接下去說:“跟我回去。伊爾迷,難道不反抗強者的家訓忘記了麼?回去以後自己去領罰吧。”

“我不……”伊爾迷的聲音聽上去已經沒有平時的沉靜,隱隱有顫唞的感覺。很明顯能看出來,他在害怕。

“伊爾迷,你還太小了,經驗根本沒有,你選定的朋友就是隻在樹後麵偷聽人家說話的人麼?”長頭發男人突然看向我,伊爾迷也隨之回過頭。

“銀醬……”

“啊……”我挖著鼻子吊一雙死魚眼看著他們:“銀桑我可是正大光明地站在這裏看喲!”

這種情況,是爸爸來找離家出走的小孩兒回家了?

“喲,大叔,這樣強硬的態度隻會讓青春期的小鬼更叛逆喲!這麼大的小鬼就是那種讓他剪成平頭卻偏要梳成飛機頭的年紀,老媽也會很苦惱的。”看他和伊爾迷如出一轍的麵無表情,我無奈地轉過身朝他們擺擺手:“啊啊,深夜私自出來銀桑還以為你被壞人抓走賣去紅場了呢,原來隻是家裏的老頭子出來找青春叛逆期的孩子回去啊……那麼,就在這裏告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