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比賽的事就這麼定了,有那麼一瞬間,許知書覺得有些像是在做夢。她還能想起自己當初纏著宋軒學柔道的時候,那時她純粹就是被許知禮欺壓久了,想要反抗許知禮的暴行。

許知禮的戰鬥力不是吹的,所以她憋足了一口氣,硬是把柔道練成了專業水平,和許知禮展開了不止一次的鎮壓和反鎮壓運動。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她可以因為這一項搏擊運動,獲得一個走上奧運賽場的機會。

自從決定去比賽後,許知書便覺得她的時間像是乘了火箭,快得讓人抓不住。

一轉眼,期末考試便結束了,在最後一門考試結束的當天下午,許知書便收拾行李準備奔赴機場。

“知書,你走了我可怎麼辦?”寢室裏,江小棠噘著嘴,依依不舍地抱著許知書,一副被人拋棄的可憐模樣。

許知書其實也有點舍不得江小棠,不過她沒有江小棠這麼感性,可以把心中的不舍直接說出口,她隻是拍了拍江小棠的肩膀,道:“你再不撒手,宋軒就要上來砍我了。”

“知書,人家這麼傷感,你就這種態度嗎?”江小棠鬆開許知書,委屈地看著她。

許知書想了想,摸了摸江小棠的頭發,一本正經地叮囑道:“要是有人欺負你,就給我記著,等我回來再收拾他們。”

江小棠一聽,立刻重新撲回許知書的懷裏,淚眼汪汪地道:“你這麼一說,我更舍不得你了。”

最終江小棠還是被許知書一把拎開了。

江小棠受傷地跟在許知書的身後,問道:“知書,林美人真的不來送你嗎?”

“他來不了,他在考試。”許知書應了一聲。

“林美人一定很舍不得你吧,我看這段時間他恨不得天天跟你黏在一起。”江小棠繼續道。

許知書的臉微微一紅,自從她告訴林宜琛期末後要去北京,而且會一直待到奧運會結束後,她一天內見到林宜琛的次數明顯比以往更多了。而且每晚回寢室的時候,他總是找各種借口拖延時間,總是到快要關門的時間,才戀戀不舍地放她回去。

沒過一會兒,許知書就下了樓。不過,當她看到和宋軒一起等在樓下的林宜琛時,不由得愣了一下,她看了眼時間,問道:“你不是應該在考試嗎?”

“我提前交卷了。”林宜琛笑了笑,上前兩步,拎過許知書手裏的行李箱,道,“我送你去機場。”

“不用,有宋軒在呢,我們自己去機場就好了。”許知書說道。

“知書說得沒錯,從學校去機場要兩個小時,林學弟來回的話就要四個小時,太浪費時間了。”宋軒露出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說道。

可林宜琛顯然並不這麼認為,他笑了笑,看向許知書,道:“跟知書在一起,我從來不覺得浪費時間。”

宋軒看著林宜琛的背影,有一種想揍他的衝動。

最終還是三個人一起上了出租車,宋軒坐在副駕駛座上,許知書和林宜琛坐在後排。

宋軒頭一回覺得兩個小時這麼難熬,他憋著一口氣,努力忽視身後的動靜,可他還是從內後視鏡中看到了他們相握的手,和時不時對視的眼神。

宋軒覺得他真的要被氣死了,怎麼他從前從來不知道許知書還有這麼安靜溫柔的時候?

坐在後座的許知書絲毫沒發現宋軒的情緒波動,不過因為車裏有他和司機在,她也覺得有些不自在,與林宜琛的相處也明顯收斂了很多。

因為車裏比較安靜,到了後麵,她索性打起了瞌睡。

林宜琛見狀,將她攬到了自己的身上,讓她靠著自己的肩膀睡覺,她這會兒有些迷糊,也忘了車上還有旁人,自然地靠了過去。

林宜琛抬眸,目光落到車裏的內後視鏡上,對上黑了臉的宋軒的視線,不過一瞬間,他便波瀾不驚地移開了目光。

抵達機場的時候,許知書被林宜琛叫醒,她揉了揉眼睛,跟著林宜琛下了車。

林宜琛幫她取了機票,托運了行李之後,便送她走到安檢口。

“你回去吧,我要進去了。”許知書看向林宜琛,說道。

其實她的心裏有些不舍,畢竟這一去就要半年,這期間可能兩人都沒有時間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