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上比不過孝惠帝,明顯比孝惠帝顯老,不過,人高馬大,身軀彪悍,隻看外表,更像一員武將。使者團排場極其盛大,仁光帝的鑾架鑲金嵌銀也就罷了,頂部四簷每隔幾寸就垂掛著一粒鵪鶉蛋大小的寶石,在春日和煦的陽光下,璀璨生輝,能閃瞎人眼。不僅如此,兩千人的隊伍,所有士兵都騎高頭大馬,氣勢十足。
易了容的秦勉就在人群後,摟著同樣易容的雷鐵的腰,貼在他耳邊嘀咕,“我看這仁光帝就是一個大、傻、逼。這不是明擺著對皇上說‘快來宰我’、‘快來宰我’?”
雷鐵眼中笑意濃濃,愛極媳婦神采飛揚的模樣,“嗯,是傻。”
鑾駕裏的仁光帝麵上掛著平和的笑,不著痕跡地掃視街道兩邊歡呼的大夏國老百姓,心裏納悶。聽說大夏國的老百姓對討厭的人都會扔爛蔬菜葉子,砸水果,丟雞蛋,他早就防備著,所以讓人將鑾駕四麵的垂紗換成了結實的木板,沒想到沒派上用場,大夏國的老百姓對他們的到來居然如此地歡欣鼓舞。
他哪裏知曉,在這兩天,民間早就傳開了,這次的談判,皇上絕對會將土羅國的皇帝剝下一層皮。老百姓當然高興了!
仁光帝能在皇位上坐三十年當然不是蠢蛋,提前兩天就派人打探過京城裏的情況,以免有突發事故發生時無法應對。但他卻不知,這裏是京城,是孝惠帝的地盤,除了秦勉一家的秘密,幾乎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在孝惠帝的掌握中。仁光帝的人能打聽到什麽,不能打聽到什麽,都是由他控製。不得不說,作為一個皇帝來說,孝惠帝的本事著實不差。
秦勉看向鑾駕後的另一輛豪華馬車,對雷鐵說道:“看那車的外形和裝飾,裏麵應該是一位女客。”
旁邊的一位年輕人聽到他的話,不禁插話道:“那馬車邊還跟著八個宮女,會不會是西蠻國的公主?西蠻國帶來聯姻的?”
這一說法立即引起不少人的附和。
“估計還真是!”
等土羅國的隊伍過去,老百姓們也逐漸散去,但對土羅國皇帝居然親自出馬一事仍然津津樂道。整個京城,上到朝廷的大員,下到茶館的夥計,幾乎都在說這事。
看完熱鬧,秦勉和雷鐵慢慢地往家走,還沒進府門,聽到急速靠近的馬蹄聲,扭頭一看,陳沐風騎著馬飛奔而來,滿麵春風。
“籲——”
秦勉問道:“這是怎麽了?春風得意馬蹄疾的?”
“秦勉!”陳沐風跳下馬,激動地握住他的雙肩,“我娘,親娘,有喜了,兩個多月了!”
雷鐵麵無表情地撣開他的胳膊,同時,順便將媳婦往後拉了一下,拉開和陳沐風之間的距離。
秦勉勾起唇,側靠著他。
陳沐風也不介意,真心道:“兄弟,謝了!”
明親王再生子,自然是正室所出更好。一來,陳沐風在明親王的一正妃和兩側妃中自然偏向正妃,即他的親生母親;二來,陳小弟是嫡子,將來的身份也能更高些。但是,當初明親王的身體調理好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明親王妃都沒有動靜,還是後來秦勉給她診脈後給她開了一個月的藥才將她虧損的身體也調養好。如今,終於傳出了好消息。
“恭喜恭喜!”秦勉也為陳沐風感到高興,開玩笑道,“這下,長孫赫又得給我送份大禮。”
陳沐風失笑,但笑過後也有些顧虛,“就怕,不一定是弟弟。”
秦勉拍拍他的肩,“放心。明親王和明親王刀如今的身體就相當於三十五歲的身體,就算這一胎是女兒,還能再生。”
陳沐風點點頭,主動說道:“我父王也很高興,對我和長孫赫的事已經鬆口了,還安慰我,萬一這一胎是女兒,就再生一個。”